夢塵說她明天就回到他的故裏,我這時想了想她或許是想看看伯陽是否在這裏?畢竟每個都會懷念自已的家鄉,有多少人都對家充滿了思念,又有多少人都無法相信思念到底會讓一個人變的多麼的憔悴,也許每個人最終都回歸故裏,歲月裏麵總是充滿了種種的尋找,最後連自已的家都忘記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們一直都在尋找愛情,事業。親情,然而一開始我們都錯了,當你開始尋找的時候,就必須離開家,有一天或許忘記了回家的路,因為途中有太多迷人的風景,總是讓我們的心都在不停的顫抖,或許一切的一切都一去不在複返。不像是秋天的燕還會歸來。
我看著夢塵說:“事情過去了二十多年,你是否還是記得記憶裏麵的房子,親人,以及那麼難忘的種種?”
她這時想了想說:“不論過去多久,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雖然我現在無法想起來,但是我相信我不會忘記。”
她說完之後歎了一口氣,接著走到床前說:“你說伯陽他會在這裏出現嗎?”
她還是無法忘記他,他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來尋找伯陽,但是在我看來,老子他絕對不會再次出現,因為老子每次走過一個地方的時候,都會留下陣陣的芳香,留下陣陣的美好,接著又是一陣陣的福澤萬千。老子總是活在此時此刻,就如同神一樣,無時不刻的存在,這就是他的道,他的永恒。他可以死,但是他的道永遠是每個人同在,這就是他的神奇,這就是他的不朽,這也是道的奧秘。
我想了想說:“他從來就沒有離開你。不是你嗎?”
她有些不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著我說:“我想應該可以再次讓我遇見,我告訴你,我來到這裏就是想見到伯陽,哪怕是一麵就好?”
她說完的時候,用手撫著自已發髻,我想她還想讓老子見見她,她的心兒又飛回了當年,人總是會變老的,有的時候老的連自已都無法認為出自已的模樣,我看著她說:“也許會遇見,也許不會遇見。總之你先靜下心來,就算你找到了他又能如何?”
她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重複著我的話:“是啊,我找到他了又能如何,他或許對我充滿了恨意?”
“不,他絕對不會對你充滿了恨,恨總是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真愛才是永恒的,愛才唯一的保留下來,甚至一直由愛來繁衍所有的宿命。”我看著她說,老子的思想早就超越了時空,早就超越了宇宙。
一個人之所有煩惱,那是因為他的人生格局太小,總是把一小小的問題看著一個很大的問題,總是把自已陷入到問題之中。一直以來都無法跳出問題來,看待這一切的一切。宿命或許就是這樣生成的,當你不在為問題而迷芒的時候,你總是能找到更好的解決的方法。要知道一切總是會過去的。時間可有可無。頭腦最會做的事情就是來逃避。無時不刻的在逃避,問題的核心並沒有受到影響,所以你的問題總會周而複始,以不同的形式再次出現。
你總是扮演著受害者的角色,隻到有一天,你成了一個旁觀者,你才發現事情並不嚴重,事情很好得到解決。
這時她點點頭說:“鬱兒,你似乎跟伯陽是很好的朋友?”
她這樣問,讓我感覺到很費解,老子沒有讓我做她的朋友,其中一個人並不是以他外在的存在而存在,而是他能對人生各個方麵都產生一生洞見,一種獨特的見解,這種見解能夠改變很多的人的物質世界,甚至是他的精神世界。往往我們不在他說的是什麼?而在於是說在那兒說,所以你不可能聽一個白癡在跟我談宇宙,談大地,談河水,談欲望,談痛苦,談生死,談恐懼。
我看著她說:“我們並沒有說多少話,所以並不像是交情很深的朋友。”
她這時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我說:“那你告訴我,伯陽身上哪個地方最迷人?”
她是什麼意思,我還是有一些不太明白,或許早一點讓心靜下來,我才能回答她,我想到就是老子的眼睛,他的眼睛有一種穿透萬物的力量,很多次我在夢中都夢見過他的眼睛,我看著她說:“伯陽的眼睛最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