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姐,你住在哪個酒店?我送你回去吧。”
周舫禮貌地說,雲哲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就算現在她沒有接受自己的邀約,周舫也有信心早晚有一天會說服她。
雲哲也不是忸怩的人,大大方方地說了酒店的名字,對周舫她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的知音感,還有一絲她自己也不敢承認的莫名情愫。
再長的路也有到終點的時候,雲哲站在酒店的門口,看著眼前俊逸挺拔的男人,不禁綻放出一個極美極溫柔的笑容,誠心誠意地說:
“周先生,再次謝謝你,一次的救命之恩就足夠銘記終生,何況你救了我兩次,工作的事請讓我再考慮考慮。”
聽到雲哲的話,周舫很高興,有鬆口就有成功的可能,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耐心和精準的眼光一樣重要。
“雲小姐,我很期待有一天能夠與你共事。”
周舫笑得溫文而溫柔,眼中星光閃耀,有一股奇異的氣流在兩人之間湧動,他們在同一時間感受到,都有一絲錯愕和不自然。
雲哲局促地低下頭躲開了周舫的視線,笑容變得有點尷尬,她指了指酒店的大門說:
“那,我,我進去了,周先生也,也好好休息吧。”
“好的,你也好好休息。”
周舫微笑著回應著,在他身邊環繞的各色美女中,不乏知性或是嬌羞的,可是能把二者完美融合在一起,又不讓人心生厭惡的,似乎就隻有眼前這個女人,他忽然並不排斥那股莫名滋生的曖昧,反而有些樂見其成。
匆匆告別了周舫,雲哲快步跑向電梯她怕再停留下去,臉上再也掩飾不住的滾燙紅潮就會讓她更出糗。
“雲哲你是不是瘋了?你忘了你還有男朋友嗎?你到底在想什麼!”
她輕拍著臉頰,努力將腦海中不該出現的念頭都趕了出去。
直到站在了電梯裏,雲哲才想起一個更嚴峻的現實,也是被她遺忘在腦後的現實:她得罪了法國最大的家族式黑幫-麥肯瑟家族。
如果雲哲還想留在法國發展,這就是一道她怎樣也繞不開的障礙,可是對於解決之道,她卻沒有任何的頭緒。
盡管她做為一個國際知名的高級品酒師,她經常出入上流社會各種社交場合,結交了許多位高權重的人物,可又有誰能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她而去得罪一個百年曆史的黑幫,那真是瘋了。
雖然頭疼得要命,雲哲還是盡量讓自己保持樂觀,華國有句老話叫做“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算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到最後一刻她也不想輕易就放棄自己的夢想。
站在自己的房門外,雲哲有種恍然一夢的感覺,昨天當她從這扇門走出去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會遇到現在這樣的情形。
房間內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雲哲警惕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仔細分辨著屋裏的聲音。
“雲哲,是你嗎?”
熟悉的聲音從房門裏傳了出來,雲哲頓時放鬆下來,那是她的男友貝特朗,看來昨天的事他也聽說了,想必是特意從戛納趕過來安慰她的。
貝朗特是法國最大的美食雜誌的攝影記者,跟雲哲是在一次全球米其林廚師大賽上認識的,當時認為雲哲驚為天人,並對她一見鍾情,足足追求了一年半才打動佳人的芳心。
作為天生就無比浪漫的法蘭西男人,貝朗特除了雕塑一般的俊朗外貌,更有火一樣的熱情,想到一向對自己溫柔體貼嗬護備至的戀人,雲哲就恨不得立刻就撲到他的懷裏,將所有恐懼和茫然都宣泄出來。
房門倏地打開,雲哲滿心歡喜地迎了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雲哲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怎……麼了?
雲哲完全懵掉了,臉頰上的麻木逐漸褪去,火辣辣的疼痛燒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