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香已經順利把消息傳遞出去了,至於後麵的事情,就要看造化了,唉。”上官沐心裏隱隱的感到不安,這些日子她很少安心過。
“那就好了,小姐你不用再擔心了,你已經盡力了。”丹香勸說道,最近公主天天操勞,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那個活潑厚臉皮的公主了,眼前這個公主每天活在憂鬱之中,若不是她每天陪在她的身邊,她簡直就要懷疑上官沐被人掉包了。
“嗯嗯,我不擔心,你也別擔心了,襲香馬上便會回來。”上官沐知道其實丹香的心裏也沒有安寧過,便也安慰道。
又過了好幾天,依然沒有半點關於拓跋麟前線的事,此時上官沐終於明白過來,不是沒有消息,是有人故意將消息瞞住了她,封鎖了所有的消息,在北渡有這個能力的人除了拓跋麟沒有別人了,雖然她現在是皇後,表麵擁有無上的權力,但這些隻是在拓跋麟更大的權力下製造的假象罷了,她的一切都是拓跋麟給她的,這座皇宮真正的主人不過拓跋麟一個人,沒有了拓跋麟她什麼也不是。
又過了半餘月,依然沒有半點拓跋麟的消息,而此時更恐怖的是上官沐沒有了襲香的消息,原本從西岐到北渡快馬加鞭十天左右就夠了,但是這距離上次襲香傳信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卻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之前她們倆約定好了五天飛鴿傳書一次,但是這一次卻二十天沒有任何消息,上官沐很擔心,襲香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楊虎是一等一的高手,敵人就算有多恐怖也不能將他怎樣,但是帶著手無寸鐵的襲香就很難說了,現在上官沐有些後悔,自己不該把這麼危險的事情交給襲香去做的,這種事純粹就是在冒險,她居然將自己的親人置於這麼危險的境地,若是襲香真的有什麼不測,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娘娘,皇上兩個時辰之後即將凱旋歸來,請娘娘做好接駕準備。”門外響起了楊豹的聲音。
上官沐一震,猛地推開門衝楊豹吼道,“你說什麼?皇上要回來了?昨天你還告訴我沒有半點前線的消息的,現在卻告訴我兩個時辰後他就要回來,楊豹,你是把我當個白癡耍嗎?”
“娘娘息怒,屬下不過是按吩咐辦事罷了?”
“是啊,你不過是按那個人的吩咐辦事罷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恭喜皇上征服東燕。”
“娘娘錯了,不是東燕,是西岐。”楊豹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不大,但幾乎刺破了上官沐的耳朵。
上官沐直接拎起了楊豹的領子,“什麼西岐,你再說什麼?”
“娘娘,皇上這次出征的不是東燕,是西岐。現在西岐皇上太後已經率舉國投降了。”
上官沐瞪大雙眼難以置信,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我這麼蠢的人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上官沐突然狂笑,笑完之後抬頭問楊豹道。
呆坐了一會兒,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上官沐再次拎起了楊豹的衣領,“襲香呢?她在哪裏,你們把她怎麼了?”
“屬下也不知道,請娘娘準備好接駕,有什麼問題直接問皇上便是。”楊豹的聲音在上官沐的腦海裏遊蕩,她已經幾乎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好,我明白了。”她現在不能崩潰,不能害怕,不能讓所有人看笑話,於是慢慢的走進房間,讓丹香幫她梳洗。
丹香看到了剛剛所有的事情,現在的她和上官沐一樣,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西岐有她所有的親人,如果真的如同剛剛楊豹所說舉國投降的話,那她的親人們應該也凶多吉少了,而且西岐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是她的故土,得知自己的國家滅亡,和得知自己親人去世那種痛苦是完全相同的。可是她現在卻不能哭,因為她知道上官沐的心裏比她更痛苦,因為公主被自己愛的人欺騙,因為自己的單純愚昧,毀掉了自己的國家,所以她此時肯定比自己痛苦。她不能表現的太悲傷,她不想把這種痛苦的情緒感染給上官沐。
此時的上官沐臉色蒼白,卻掛著奇異的笑容,襲香看著非常害怕,一句話不敢問,隻能按照上官沐的吩咐給她梳洗。
“小姐,可以嗎?”襲香問道,臉色也非常不好。
“不,太淡了,看起來一點精神也沒有,給我化濃一點的裝束,衣服也挑一件顏色鮮豔的。”雖然不知道公主為什麼突然喜歡濃妝豔府,但丹香卻不多問,這個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心情去了解上官沐的喜好轉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