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都是副礦長,主管通風的,主管運銷的,主管行政的,主管機電的等等。
還有黨委口上的書記、副書記們,他們在企業中的地位比較弱勢,平時看看報、喝喝茶,抓抓思想工作,其它方麵沒權力,在這種爭吵中隻當觀眾,可不想被卷進去。
田萬喜主管機電,當初與王俊和爭運銷這一塊失敗,因為王俊和有陸興國的支持,所以田萬喜心裏恨透了陸興國。
管機電的能和管運銷的比啊?差著十萬八千裏呢,煤賣什麼價,賣給誰,往哪賣,那都是運銷這塊說了算,和機電那塊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李廣才是管行政的,也是大權在握,同樣是支持陸興國的主力之一。
這種級別的爭吵,下麵那些科室的一把手也不敢隨便插嘴,通風科、財務科、勞資科、勞保科、運銷科、宣傳科、人事科、礦辦,頭頭腦腦一堆人,也隻是看神仙掐架。
黨高官陳益生象個彌勒佛,半眯著眼,好象在打瞌睡,一個和稀泥的人物,誰也不得罪,他有茶喝,有報看,就是他養老等退體的工作標準,他不準備得罪任何人。
王鐵鈞突然拍了拍桌子。
“你們吵什麼吵?象什麼樣子?一個個都幾十歲人了,是不是還要罵爹娘老子?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企業人的素質和覺悟?難道都是一群流氓嗎?”
給王大礦長這麼一罵,兩拔人都不出聲兒了。
“……局裏問責自有我王鐵鈞頂著,你們犯得著瞎嚷嚷?都吃飽了撐著啦?有這點功夫,不若去生活區幫著開展工作,散會!”
丟下這句話,王鐵鈞黑著臉離開了會議室,實際上他有感心力焦瘁,老了,我是老了,生這麼點氣,渾身就抖,唉!
杜河川給踹了之後,屁也沒敢放一個,這家夥雖是混子出身,也和黑崖溝一些暴發窯主有緊密的聯係,那些有了錢就拽上天的窯主個個膽肥,糾集社會閑散人員充當他們的打手保鏢,有起事來,這些人一擁而上,打死打傷都有窯主出錢擺平,他們就是吃閑飯辦黑事的。
這個杜河川也是黑崖溝有名的‘黑心狼’之一,欺負人坑人的事天天都在做,就因為陸興國塞了個人進他的‘勞動服務公司’,他就想把陸興國搞臭。
但他不掂掂自己的份量,搞得動人家陸興國?
明麵上搞不動,不等於暗地裏也搞不了,杜河川離開礦辦大樓,就打電話與他私交不錯的窯主們,讓他們派出私養的閑雜人員,準備做事。
當天夜裏十來點,二十多號閑散人員衝擊了西瓦窯辦事處,拎著鐵棍子要找劉弘義的麻煩。
陸興國和兩個科長也都在呢,還有十多個科室人員,乍見這些無法無天的流氓地痞衝進來,陸興國一聲令下,讓保衛科的人拿下他們。
對方人多勢眾,手裏又有鐵棍子,保衛科的人當場就給打傷了四五個。
劉弘義、劉弘盛、劉堅三個人衝出去,沒用幾分鍾就把二十幾個人給擺平了一地,看的大家都目瞪口呆的。
劉家坤武拳不是假的,對付這些小流氓渣子太簡單了,別說他們拿著鐵棍,他們就是拿著鋼刀,也不是這父子叔侄三人的對手。
二十多個人趴了一地,鬼哭狼嗥的,不是斷腿就是折了胳膊。
“全部抓起來,讓保衛科的人上來,押他們去大西區分局,不交代出背後主使,誰也別想出來,以黑崖溝礦的名義給分局施加壓力……”
陸興國基本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這些人,是時候收拾這個王八旦了。
就在這時,有個保衛科的人跑進來,“……陸礦長,不好了,杜河川領著幾十號人跟上來,都拿著家夥的,全是咱們這道溝裏的流氓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