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一開始發言挑釁的保安第一個站出來,攥緊的拳頭捏的咯嘣直響。
有了他帶頭,其它那些也熱血衝湧上來,紛紛叫著要擊敗劉堅。
劉堅上前幾步,入了場,眼鏡也不摘。
“一起來,不用一個一個的,那多麻煩。”
“狂妄,”
“找死……”
徐嘉惠也有一些擔心,十六個人圍定了她的阿弟,一個個猙獰的要吃人似的,但想起劉堅那魔幻一般的身手,又穩住了患得患失的心緒。
倒是林真急了,上前揪住徐女王手臂,“徐總,快製止啊,是貴祥叔的陰謀,他想借這些人的手廢了劉。”
“看戲,我阿弟有那麼沒用?”
“呃!”
張貴祥也退了幾步,臉上掠過獰笑,小癟三,你自打的哦,你以為你打倒幾個街頭爛仔就了不起啦?他們能和這些個人實力極高的妄命相提並論嗎?看你怎麼殘掉,嘿嘿。
這邊他有念頭時,場中諸人也不客氣,動手吧,這小子太囂狂了,讓他們一起上?找死呀。
“大言不慚是要付出代價的。”
保安們有默契,四五個人一起動手了,他們都有接到貴祥叔的叮囑,這時講什麼道義?搞殘他,貴祥叔給我們榮華富貴。
啊呀叫著的幾個保安,一擁而上,拳.腳.交.加。
但在下一刻,他們發現自己的拳頭不是砸在同伴的臉上,就是一腳踹在同伴的襠間。
場麵混亂的叫人不忍目睹,但出手也都快,收也收不住。
發現打錯人時,也就隻能將錯就錯了。
劉堅身形閃移,見縫插針,手、肘、臂、腿、膝、腳,都靈活應運。
一陣砰啪交擊之聲,挾著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悶哼,混亂的場麵很快不混亂了。
為什麼呢?
因為能站著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即便還站著的,也掩胸捂腹的在強撐。
劉堅絲毫無損,最後一腳把最一開始叫囂要擊倒他的那個,直接踹的倒飛出去三米多遠。
這一腳的力量,讓張貴祥的嘴張成O形,眼珠子差點沒瞪的凸出來。
徐嘉惠銀牙一齜,腦海裏掠過一個鏡頭,受這一腳巨力撞擊的人,腸子會不會從屁眼兒擠出來呀?呃,我怎麼會想到這麼惡心的鏡頭?嗯,不愧是拍大片的,想象力好豐富耶。
不過比起《力王》中一拳轟掉半個腦袋的畫麵,還是很保守的呀。
再和眼前這個場麵相比,我阿弟的手段簡直是‘溫柔’的一塌糊塗了,你們運氣真好。
這邊,劉堅好象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拍了拍手,聳聳肩。
“都要是這種貨色,還是留著看大門吧。”
劉堅走過張貴祥的身前,把這句話丟給他。
張貴祥一張老臉變成了豬肝色,牙挫的吱吱直響,但事實勝於雄辯,他的人全趴下了,還有什麼好講的?
林真差點沒笑出來,朝劉堅豎起拇指一陣的猛搖,李某龍在世,也有所不及啊,太厲害了呀。
徐嘉惠籲了口氣,對張貴祥道:“貴祥叔,我貼身保鏢和他們是有差距的,也不能說他們就有多差,是他太強,哦對了,我認他做阿弟了。”
擱下話,徐女王轉身就走,劉堅林真跟著去了。
張貴祥嘴唇哆嗦著,在品味徐嘉惠最後一句話的內容,認做阿弟?這是變向的告訴自己,不要和這個小癟三再做對吧?
幾個保安這時也圍過來,“貴祥叔,是我們沒用……”
張貴祥臉色鐵青,久久才道:“這事就此揭過,誰也不許再提。”
……
下午四點鍾,徐嘉惠召開了一個公司高層的臨時會議,宣布了兩個決定。
“……林真,以後是秘書部的秘書長,大小事務,你們向她彙報,由她彙總給我。”
徐嘉惠宣布這一決定時,林真差點沒幸福的暈倒,慌忙起身向同僚們鞠躬,表示她謙遜的姿態。
所有高管望向林真的瞬間,目光變的‘羨慕嫉妒恨’了。
開什麼玩笑?秘書部秘書長,那就是秘書部的主管之一,雖不及‘部長’權重,但勝在常伺於女王身側,她咳嗽一聲,別人都要放在心上了。
在所有部門裏,這秘書部也是數一數二的,因為它最接近女王,巨事無遺的都要經過秘書部,女王知道的事務,秘書部就知道,女王不知道的事務,秘書部還知道,秘書部放個屁,可能把其它部門精心製定的計劃廢掉。
‘秘書長’就是女王身邊的總話使,甚至很多時候,它能代表女王的意誌,非心腹親信,坐不到這個位置,這個位置紅極一時,它天天都能在女王耳畔吹各種風。
這也是所有高管,包括董事會成員都要另眼相看的一個主因。
“……還有個事,梅媚,調任綜合後勤部,協助陳部長工作,職位是部長助理。”
坐在高管行列裏的一個三旬美婦,聽到這個調令,也差點沒暈過去,林真是喜歡的差點暈,她梅媚是傷心的差點暈,兩者感受是天地之差。
但有心人立即明白了一種形勢,女王在培植自己的勢力,也在削弱徐大佬對娛業的影響,誰不知道大佬的影響是通過張貴祥在釋放的?
更多人知道藝人部主管之一梅媚和張貴祥有一腿。
其實上梅媚能上位到主管之一,也真是沾了張貴祥的光,不是張貴祥幾次美言力薦,徐嘉惠就不會把她放在主管之一的位置上,她能力隻是一般,風騷倒是絕頂。
調整梅媚的位置,就等於打張貴祥的臉了,同樣坐在會議室的張貴祥,老臉沒有變色,一付不關他事的模樣,人老成精,連臉皮也夠厚啊。
“上述兩樁是公事……”
徐嘉惠氣場極強的說,開會時她都是肅容姿態,不苟言笑,“……還有一樁私事,我身邊的貼身保鏢,不歸公司任何部位管,他隻對我負責,他這個人脾氣有點些,誰要是擺臉子給他看,卻又被他打了臉,不要找我討什麼公道,我不管……”
所有與會者都齜牙呢,女王就是女王,當眾宣布你貼身保鏢的特殊地位嗎?你就不怕他給寵的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嗎?
有人敲了敲桌子,感情是要發言。
在娛業還有人敢在徐嘉惠發言時這麼做的就隻有一個,絕不是倚老賣老的張貴祥,而是嘉惠的親姑姑徐俊茹,這位也是嘉惠娛業財務預算部的部長大人。位高權重,副總也不甩。
徐俊茹是徐大佬最小的親妹妹,今年也有四十多了,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貴氣,雍容,智慧,雖不高調,但絕對有範兒。
也就她敢敲桌子發言。
“總裁,我問一句,你保鏢要是受了委屈,找你作主,你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呀?”
大家差點沒笑出來。
也就女王親姑姑敢問這樣的話,換了誰都不敢。
徐嘉惠也要翻白眼,但無奈的道:“我認他做阿弟了,姑姑你要給他委屈受,我就勸他要尊長輩,別人嘛,我就不敢保證了。”
她叫姑姑,而不稱徐部長,就是說在私,我讓他讓你,但沒言明的是,你要是擺徐部長的臉子壓我阿弟,我就拿總裁的身份替他討回公道。
聰明人聽的明白,不夠聰明的人就在琢磨了。
“好吧,看來總裁你真的要罩他。”
“他也罩我的,我這條命就是他罩回來的。”
徐嘉惠在說一個事實,這才是她這麼對待劉堅的主要原因吧?
她親口這麼說,就讓在場所有人感覺到了那個貼身保鏢的份量有多重,難怪女王這次要剝張貴祥的老臉,大該也對他前派的保鏢沒能保護好自己有怨恨吧?
“就這些,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