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慕容纖羽參見皇上。”宓瑾硬著頭皮朝他行禮。
“朕不是說過不用多禮,慕容小姐還真是不聽話。”他又冷淡地說道。
他不會是要報複她威脅過他?
“是。”怯怯地答道。緩緩起身。
“皇帝啊,見到未婚妻將母後都忘了?”太後調侃道。也多虧了太後打破這種僵局。
“怎麼會呢,母後今日可否高興?”宇文瑜晨終於將視線離開了宓瑾。
太後滿意一笑,眉開眼笑的說道:“今日見到羽兒這塊寶哀家很高興,皇帝啊,哀家對這個兒媳婦非常滿意,你以後可得好好待她。”
“兒臣會的。”宇文瑜晨恭敬地對太後笑道。這種笑容看起來怪恐怖的,在他容貌俊絕的臉上,宓瑾絲毫感覺不到喜悅。宓瑾在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宇文瑜晨忽而又用那雙深潭般的眸子審視著宓瑾,疑惑道:“慕容小姐這麼討母後喜歡?”
“哪裏,是太後抬愛羽兒了。”宓瑾小心翼翼道,低著頭,暗罵這皇帝陰狠。
“哀家讓羽兒在宮中小住幾日,在婚前的這段時間皇帝有時間就多陪陪羽兒。”太後寵溺地說道。
宓瑾連忙拒絕,她不是傻子,讓皇帝陪著她,她命不大,不敢拿來當賭注。“娘娘,我看還是不用了,皇上政務繁忙就不用來陪羽兒了。”
“母後!”柔和的聲音打斷了太後正準備對宓瑾說的話。
宇文曦然身著華衣笑容滿麵地迎來,舉手投足一派文雅,俊秀眉目間流轉著貴氣,在夜色的輝映下更是美得若隱若現,那麼不真實,朦朧的笑容淡然清雅。
太後更是高興:“然兒來了。”
接著就聽見太後對他們噓寒問暖,拉拉家常,群臣也舉杯相慶,觥籌交錯,長樂殿籠罩在一片繁華盛娛的氣氛中。
站在太後的身旁,是不是聽見大臣們的祝賀之詞,這裏有個冰山皇帝,宓瑾感覺一切都不自在,還好有宇文曦然在旁為她解解悶。在皇宮裏算得上是熟人的就隻有宇文曦然了。
慢慢地太後臉上出現了一絲倦意,不由得朝身旁的福寶揮了揮手,常年跟在太後身旁的福寶又豈會不知察言觀色,對太後的每一個暗示明示都了如指掌,他福了福身,對著群臣尖聲說道:“太後娘娘請各位大人盡情暢飲,娘娘有些乏了,就先回宮了。”
“皇帝,然兒,哀家就先回宮了。”太後停了一下,對宓瑾說道:“羽兒現在就和哀家回宮罷。”
宓瑾正處於神遊狀態,並未聽見太後的話,宇文曦然輕輕碰了宓瑾一下,宓瑾看著他。疑惑道:“幹嘛?”
一種異樣的氣氛流轉著。宇文瑜晨帶著玩味的目光看著宓瑾。宇文曦然略微一笑,輕聲說道:“母後叫你!”
宓瑾一震,有些尷尬地說道:“太後娘娘,我……”
太後卻並不生氣,隻是笑著說道:“傻丫頭,該走了。”
“是!”宓瑾悻悻道。向宇文瑜晨和宇文曦然行禮道:“皇上,王爺,羽兒就先告退了。”隨後也不管宇文瑜晨的反應,對宇文曦然眨了眨眼,看著他忍著笑意的俊顏點點頭,宓瑾急步跟上了太後。
“臣等恭送太後娘娘。”群臣氣勢磅礴的聲音不禁嚇了宓瑾一跳。
長樂殿外,晚風輕輕拂過臉頰帶著淡淡的青草香氣,沁人心脾。
宓瑾靜靜的跟在太後的身後,與她保持著兩米的距離,低頭前行,太後突然停下,回頭對宓瑾說道:“羽兒,怎麼離哀家這麼遠,過來哀家看看。”
“是。”
太後淡淡的開口道:“羽兒不喜歡這種場合?”
宓瑾用疑問的眼神看著她:為什麼。
太後接著道:“下次不能在這種場合上隨便走神,若是被有心人瞧見,吃虧的還是你自己,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