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齊梓菱輕笑,羞澀的低下頭,隨即又主動湊上了自己的唇,宇文瑜晨心下一震,又想起了為他受傷的女人。
“晨,怎麼了?沒看見菱兒在吻你嗎?”齊梓菱嬌羞地低下頭。
“菱兒,今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今晚朕就不留在這兒了。”宇文瑜晨起身。
“皇上……”齊梓菱抓住宇文瑜晨的衣角:“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齊梓菱不滿地嘟著嘴。
“我們不是早就過了嗎,嗯?禦書房還有很多奏折等著朕去看,菱兒乖,朕先走了。”宇文瑜晨淡笑,吻著齊梓菱的額頭。
“菱兒陪你。”齊梓菱不肯放手。
“不用了,聽話,我可不想讓菱兒累到了。”
“可……”收到宇文瑜晨警告的目光齊梓菱隻好閉嘴,不舍地放開了拉著宇文瑜晨的手,“好吧,你也別太累了,菱兒心疼。”
“嗯。”他點頭,轉身離開了新房,其實哪有什麼奏折,他撒謊了。他不想這樣,另一個女人為他受苦,他卻在這兒享受新婚。這種感覺讓他心裏沒由來的一緊,微微泛著痛。可以說是很熟悉的幻覺,同樣也讓他感到了恐懼感,有一個聲音在提示著他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再?什麼意思,為何會熟悉,熟悉得痛起來,他伸手按住胸口,剛才似乎真的有一絲錐心的痛劃過,輕輕地……卻似利劍在心。
好奇怪!
“滾開,不要來碰我,你不配,該死的魔就是魔,下流!記住,你沒有資格碰我。從今往後昭兒也不再是你的孩子,有一個魔君當他的父親是他的恥辱。”一個手裏抱著嬰兒的女子冷言說道,那個女子好美,他可以感受到卻無法看清女子的容貌。清晰地看清那是一片櫻花飄落的花海。
那個女子是誰,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畫麵自他的腦海閃過,隻是一瞬間。
“汐顏……”他低喃著。他……在說什麼?汐顏,是誰?抱著嬰兒的女子麼?
他感到一種東西在流逝,讓他心裏的恐懼感越演越烈,是他多想了?他莫名的覺得有種大限將近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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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啊,明明是中箭,搞得全身都痛了。
“娘娘,娘娘……”有人焦急地叫道,還有的人在低泣。
“小姐,你醒醒啊……小姐。”
她知道啊,可是她睜不開眼啊,又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爺爺,她看見爺爺了,媽媽,爸爸……
“媽媽,爸爸,爺爺……”宓瑾大聲叫喊,他們就是離她越來越遠:“媽媽……”宓瑾歇斯底裏地叫著,就是沒有人理她,“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啊,不要,媽媽,小瑾很怕,別走啊……不要!”
“不要!!”宓瑾一下就睜開眼了,突如其來的光亮照得她半睜著眼。
“娘娘,你可算是醒了……”太醫鬆了一口氣,連忙謝天謝地,差點連眼淚都湧出來了。
宓瑾輕揉沉重的眼皮,望著跪了一地的宮女。他們在幹嘛?
“娘娘可有不適?”一位年長的太醫上前說道。
“痛!全身都痛,太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由於睡久了的原因,嗓子有些幹燥,聲音聽起來也是沙啞的,雙眼一直都在尋找一個身影。
沒有,他,不在。她還在奢求什麼,為宇文瑜晨擋箭是她自願的,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娘娘不必擔心,臣方才替娘娘施完針,毒性應該也得到了控製,加上寧王送來的藥,再過幾日娘娘的毒就可以全解了。”太醫恭敬的立於一側。
“有勞太醫了!”中毒?施針?她說怎麼這麼痛,給她施針,那她豈不是成了一個刺蝟了。
“臣不敢。”太醫心有餘悸的說道。
醒來後對於周圍一時人滿為患的環境很是不適應,屏退了所有的人,隻留下了幾個未央宮的人。“韻兒,為什麼我感覺所有的太醫都在發抖?”她很可怕嗎,被她嚇到了?宓瑾試圖從床上下來,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渾身都酸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