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人叫小白啊。”錢夭夭眨眨眼,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他在老師的藥廬裏呢,老師說他傷得重,需要靜養幾日。”
阿阮一聽顧肖白傷重,小臉立即就白了,“他在哪裏,藥廬在哪裏?”
“欸,你別急啊,雖然傷重,但是老師說他死不了的。”見阿阮一副要哭了的樣子,錢夭夭也慌了,看了看殷流欽求救,“要不然我帶你去藥廬吧,對,我帶你去藥廬。”
錢夭夭也是個說風就是雨的人物,這樣說著就拉起阿阮去了藥廬。
說是藥廬,也不過是位置比較靠後的一處獨立的竹屋,屋外的庭院裏曬著許多的藥材,竹屋那處有渺渺的白煙升起,散著淡淡的藥香。
“老師又在煉丹了。”錢夭夭撇撇嘴,似乎對老師這樣三天兩頭地癡迷於煉丹有諸多的不滿,又不好說什麼,隻能帶著阿阮去找顧肖白。
“師哥,老師收了那些蟲蠱的屍體,該不會是拿去煉丹了吧?”錢夭夭送阿阮進去後又退了出來,一臉惡心地問殷流欽。
殷流欽淡淡地看了藥廬丹房的方向,那眼神不言而喻。
錢夭夭做了個嘔吐的表情,“打死我也絕對不要吃老師的那些藥了。”雖然也有助修煉的丹藥,比如固元丹什麼的,但是一想到老師總喜歡往裏麵加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錢夭夭就有些不忍直視了。
楓林屏障突然一晃,錢夭夭怔了怔,“師哥。”
殷流欽眼眸一冷,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屋裏見顧肖白沒事的阿阮似乎也有所感應跑了出來,“我聽見南子的聲音了。”
“南子?”誰啊?
“南子就是南子啊。”
“所以就是認識的咯。”錢夭夭突然大叫一聲不好,“師哥一定跟他打起來了。”
阿阮一驚,趕緊跟錢夭夭一起跑過去,果然和殷流欽打到一塊去了。
兩個人似乎旗鼓相當,但林南闖過楓葉林,一身狼狽不說,靈力也消耗不少,漸漸的就有些落下風了。
“師哥,別打了師哥。”錢夭夭也不怕殷流欽會誤傷她,跑上前去阻攔,“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殷流欽斜了林南一眼,也沒再動手。
林南鬆了一口氣,這一路闖來他可吃了不少苦頭,實在沒有力氣在跟殷流欽打架了。視線一掃,見阿阮完好,也放下心來,“阿阮。”
“你沒事吧。”阿阮見林南一身狼狽,但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也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林南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肖白呢?”
他不問還好,一問阿阮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有啪嗒啪嗒往下掉了,慌了他的手腳,“林南,我喊不醒小白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林南嚇了一跳,以為顧肖白怎麼了,有些軟了腿腳,趕緊讓阿阮帶他去找顧肖白,這一探脈才了解了個大概,抬手就給了阿阮一下。
“小丫頭嚇死我。”
阿阮抽噎著忘了喊疼,“可是小白一直不理我。”
“他當然不理你了。靈力突然大盛,摸到了淨靈境的臨界點,他的身體受不住才暈倒的。雖然也有內傷,但躺個一兩天應該就好啦。”林南安慰她,“而且肖白是木係,雖然有點雞肋,但木係唯一的好處就是治愈,不僅能治別人,自己也能不知不覺治愈的,不用太過擔心。”
雖然得到了林南的保證,阿阮將信將疑,還是有些不放心,不肯離開顧肖白太遠,一定要守在顧肖白的床前,誰勸也不走。
顧肖白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剛睜開眼就得到阿阮的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