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擠開的女人不甘心的瞪了景苒兒一眼,不過在收到白青袁的眼神後立刻安靜的退了出去。
白青袁的視線落在再無人進來的雕花木門外,收回視線的同時,頂著一張菊花老臉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小木頭怎麼沒來?!’
男人掃了眼景苒兒進來的地方,聲音似隨意的問道:“苒兒這是怎的了?誰欺負你了?”
景苒兒沒有聽出男人聲音裏的冷意,她隻覺得男人特別的俊美,特別的體貼,而且對她又好,一顆心都要化在他身上,聽見他的話連忙附和道:“赤司哥哥,爸爸和哥哥都好過分!他們都不關心苒兒!”
“是嗎?木頭不幫著你嗎?”男人食指挑起景苒兒的下巴:“別哭了,都醜了!”明明是濃情蜜語的話,聲音裏卻漸漸的透出不耐煩。
“好!我不哭!”景苒兒破涕為笑,柔軟的雙手握住男人的手,看著他,媚眼如絲。
白青袁看著主人不耐煩的神色心下如明鏡一般。隻有小木頭陪在這個景家大小姐身邊的時候主人才願意做做秀,現如今知道是景家小姐一個人來的,等會兒怕是要責怪他沒問清楚就將人放進來的錯誤決定了。
白青袁作為一個跟了男人無數年卻還活著的人,自然是聰明的,而景苒兒的品性他自然查得一清二楚。
景苒兒表麵是一個長相靚麗猶如名門淑女般的公主,但是他卻知道景苒兒好男色,十分注重男人的外貌,一看到英俊帥氣的男人就恨不得立刻爬上對方的床,即使她才十六歲,卻完全是個下*的人,她從小便和她的母親習得那些下流的床/上功夫,有時甚至為了男色讓她身邊那個明麗如風的女孩子去幫她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即使是白青袁這樣不會輕易有情緒的人也非常的厭惡景苒兒。
白青袁有時甚至在想,這難道就是她和景帝司同父不同母帶來的血液的差距?
景苒兒是可悲的,因為她太自以為是。
當她抽抽泣泣的打算在男人麵前告狀說出自己因為林塔木的消失被父親和哥哥責怪這件事,卻在她說到‘因為那個小陪讀消失……’的時候被男人身上忽然散發出來的濃濃的戾氣將話截斷。
男人眼眸一沉:“你是說,她不見了?”
景苒兒被赤司的話一驚,側頭撞入他充滿戾氣的眸子,使得她忍不住一陣顫抖。
她覺得赤司看著自己的眼神,仿佛是看著一具屍體!
這種恐怖的帶著幾縷妖氣的視線讓景苒兒猶如掉入冰窖,恐懼的情緒讓她來不及反應,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開始後悔來到這個本就充滿危險的古堡,男人的眼神讓她覺得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將她弄丟了?”男人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卻奇怪的讓人忍不住顫抖。
“不是我!”景苒兒渾身僵硬,下意識的否認“她…是她自己…”。
這種情況,即使是沒腦子的景苒兒也能察覺到危險,她能感覺到,如若自己承認的話,肯定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