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去不理他,向千鳥擺擺手,千鳥衝他們點頭打了個招呼。K隨即做出手勢讓他借步說話,於是雙腳輕踩樹幹,“沙”的一聲,掉落幾片葉子,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K負手站在一條狹長的胡同裏,胡同兩邊高高的牆壁看不到盡頭,青石鋪成的路麵泛著陰冷的月光。
不一會兒,牆頭出現兩個黑影,其中一個縱身跳下,穩穩的落在K的身後,而另一個俯身蹲在牆頭。
千鳥尖尖的臉上一雙鷹般的眼睛盯著K灑滿月光的肩頭,又看了眼牆頭上那張黑裏透亮的笑臉,眉頭一皺,淡淡的問道:“找我來,有什麼事麼?”
K輕笑一聲,慢慢轉過頭來,月光照在他臉上,泛著銀光,趁著那雙橫眉下的眼睛更加如炬:“兄弟,你知道我們也在監視禎王爺,至於原因……我們也有約在先,互不相問的。不過,最近我們發現了一條特別的線索,可是,以我們的能力無法接近事情的真相,不過,也許你們可以。我想這條線索也是你們需要的,如果你們願意……”
“什麼線索?”K還沒有說完,千鳥便搶著問道,。
K望著千鳥尖尖的臉上,那雙丹鳳眼早已按耐不住流露出了迫切,嘴角一揚,露出篤定的笑容。
“這麼早就來了?嗬嗬,來的還挺是時候,是知道我們要吃早飯了麼?!”馬飛擦了擦臉,把手巾搭在架子上,望著千鳥一臉的愁眉又說,“怎麼?是查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千鳥坐到桌前,眉頭輕皺:“倒也不是,隻是覺得這家戲院有些蹊蹺。”
“為何?”K坐在桌邊給千鳥斟滿酒。
千鳥一隻胳膊抵在桌上,酒杯端在嘴邊輕聲說道:“戲院的老板叫萬九台,是個開錢莊的,在多地都有分莊。”
“那他住在哪裏?”馬飛跨過凳子,穩穩的坐下。
千鳥搖搖頭,放下酒杯又說:“據說此人風流成性,行蹤不定,可是具體什麼身份,什麼背景,什麼來曆,卻無從得知,而且此人年紀不大就腰纏萬貫,真是蹊蹺。更神秘的是,戲院隻是偶爾接到他的指令,所有人隻知其名號,卻從未有人親眼見過他,體貌特征更是無從知曉,想從他的身上找些什麼端倪,幾乎如大海撈針,難上加難。”
“哼,這正和戲院還真是有趣!不但往來的客人有趣,連主人都如此神秘!”馬飛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人一陣沉默。
“到底為什麼禎王爺和正和戲院有著過密的接觸,他們又和萬九台又是什麼關係呢?”K自言自語的說道。
馬飛喝了口酒,臉上微微見紅,也匪夷所思的皺著眉:“我現在倒是對這個戲院充滿了興趣,真不知裏麵究竟是何鬼魅魍魎!”
“嗯,我也很想進去看看!”千鳥說,一雙眼睛鷹般的明亮。
一語中的,K嘴角一翹,毫不猶豫的跟進:“不如千鳥兄和我們一同前去一探究竟如何?”
“好啊!”千鳥用力的點了點頭,畢竟隻有他們見過禎王爺出入正和戲院,如果能有他們帶路指引,也許會有以外的收獲也說不定。
“不過,據說這戲院的票價不菲……”K側著眼睛看向千鳥。
“這倒不是什麼問題!”千鳥大手一揮,拍在桌子上,不管這幾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告訴他這些線索,不過他們應該不會蠢到來戲弄錦衣衛,千鳥嘴角一翹,鷹般的眼睛盯向K,“隻要能找出些線索來,錢,不是問題!”
“好!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盡快進去一探究竟,免得夜長夢多,丟了什麼線索!”K認真的說,千鳥點了點頭。
才吃不多,千鳥便起身離去,說是要回鎮撫司請示指揮使大人,畢竟這也不是小事,若是禎王爺真的與正和戲院有什麼勾連,還要請求上麵加派人手,對戲院深入調查。
千鳥走後,馬飛對K傍大款的技術讚不絕口,K卻冷眼一瞥,正義凜然的說:“總之花的都是納稅人的錢,與其公款吃喝,不如花在刀刃上!”說罷仰天長嘯,自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