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湖邊,平靜的水麵上突然伸出一隻手,用力抓住岸邊的草向上使勁,不一會兒一個男人渾身濕透了爬上岸來。男人似乎有些體力不支,躺在岸邊的泥濘裏大口的喘著氣。過了一會而,他調勻了呼吸,體力也慢慢恢複了過來,吃力的站起身,擰了擰衣服上的水,邁著沉重的步子踩到草坪上。
“嗖——”一直飛鏢不知從何處飛來,正插在他的背上,男人大叫一聲向前衝了兩步,扭頭用力拔出飛鏢拿在手中。那隻並不是鏢,而是一隻女人戴的銀釵,釵頭上有隻蝴蝶,這隻蝴蝶他是認得的。在醉香樓裏隻有一個女人帶這隻蝴蝶,那就是……
他忽然覺得腿上發麻,膝蓋上已經沒了反應,他身子一沉跪在地上。麻木漸漸襲遍了全身,他躺著一動不動,眼睛去還望著手中那隻蝴蝶。
“嗬嗬,想要逃出去?也不問問醉香樓是什麼地方!”一個女人奸笑著從草叢裏走了出來。紫色的衣服披在身上,酥胸半露,細嫩的肩膀上泛著月光,更加誘人。她走到男人身邊,一腳踢開男人,仔細端詳了他一番,認出了他就是前兩天剛被帶去湖那邊的男人王富。
“我還當是誰呢!”惠子一甩裙子露出一條長長的腿,蹲在王富身邊,從他手中拿過蝴蝶釵,在他衣服上擦了擦,重新插回頭上,又側眼看了看王富盯著自己的眼睛,忽然嫵媚的一笑,細指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他胳膊上堅實的肌肉,調笑著說道:“嘖嘖,果然是從過軍的人,體力就是不一樣。能逃到這裏你還是第一個!不過,還是要老老實實的跟姐姐回去,這麼好的體力呆在岸上,還真是可惜了!哈哈哈……”
惠子說罷起了身,把脖子上帶著的項鏈抽了出來,項鏈墜是一隻金質的蝴蝶,她放在嘴邊用氣一吹,悠悠然飄出三個音符,那聲音有些像是笛子。
不一會從湖麵上劃過一條船,船上下來兩個同樣穿著紫色衣服的姑娘,隻是那兩個姑娘的衣服不如惠子那般華麗。她們下了船來到惠子身邊,說道:“二當家!”
“嗯!把他帶回去吧!”惠子慵懶的說道,低頭看了看王富,嘴角一翹,“這麼好的體力可不要浪費了哦!”
兩個姑娘把王富抬上船,惠子拖著長長的裙子走到船邊,俯下身又看了看王富,雙峰垂下,誘人無比。惠子摸摸王富的臉蛋說道:“下次可不要這麼淘氣了,否則,姐姐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說著直起身子,對拿漿的女人說道:“回去告訴蘇婷姐姐,最近樓裏來了個極品,叫K!也許是她喜歡的菜!”
女子應聲,船槳拖動岸邊,小船慢慢駛進湖中。
“轟隆——”一聲雷響,惠子舉頭望去,湖那邊天上層層的雲朵裏閃著白光,一股寒風迎麵襲來,惠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慵懶的說道:“山雨欲來啊!嗬嗬,明天看來要慘淡了!也好,難得清閑!”
她走之後不久,大雨如約而至,直下到第二天一早也沒有停止。
醉香樓裏沒了客人,姑娘們或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嬉笑著嗑著瓜子,講著誰家誰家公子如何如何,或者湊上四個人打著麻將,賭注各式各樣,不是精美的首飾就是些新奇小巧的物件,那些來這裏的客人可能永遠也想不到,他們費盡心機搜羅來討好姑娘們的禮物就這麼輕易地在“嘩嘩啦啦”聲中幾度易主。
曉玉倒是鬆了口氣,沒人打擾可以出門透透氣了,憋在屋子裏悶得很。她靠在二層的欄杆上,看著下麵的姑娘們,沒了男人也一樣快快樂樂的。這醉香樓裏似乎真的沒有煩惱、傷感、痛苦,怪不得那些男人都願意到這裏來,也許是想找個世外桃源,可以逃避那些在現實中不得不去麵對的事。
一隻手按在曉玉的肩膀上,她扭頭一看,一個紫衣姑娘慢悠悠的轉到她麵前。她的衣服半開著,胸前高聳,那姑娘坐在欄杆上看了看曉玉,深吸一口手中的長煙又吐了出來,吹在曉玉臉上。曉玉耐不住,捂住鼻子咳嗽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