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得到任何暗示,可她卻想通了一個事實:惠子若想當著她的麵殺了K,那麼,這三天他一定是安全的!若是她不能在這三天之內找到K,那麼就在蓮花祭上和K同赴黃泉!不能同生,但願同死。以前覺得這句話說得悲慟,現在想來,卻隱隱覺得美好。她忽然覺得心中輕鬆了很多,眼神中又透出了光芒。
修文想起她們的對話,心中依舊發緊,想來,蘇婷臨死的那一刻一定是痛苦之極的吧。他眉頭緊鎖狠狠地用布蹭了蹭手中本已明亮的耀眼的彎刀,突然刀身一動割破了他的虎口,鮮紅的血瞬間氳紅了白色的抹布。
“磨刀霍霍向豬羊啊!哼!修文少爺這是要去宰割誰呢?”
一個婉轉嫵媚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修文微微側頭見一個紫色閃光的身影晃到了他麵前。越是不想見誰,那人就偏偏出現在他眼前。修文冷冷的瞥她一眼,攥了攥手中的抹布將其仍在地上。
惠子看了眼帶血的抹布風情一笑,胸前雙峰也隨之微微一動:“怎麼,少爺你要去殺……方曉玉麼?”
修文“噌”的把刀一揮,白光在惠子麵龐一閃,她發絲輕動,耳朵上帶著的耳環落了下來,掉在彎刀上,清脆一響。惠子被修文突然起來的動作嚇得驚住了,渾身汗毛乍起,側臉看去,刀鋒離自己的脖頸隻有頭發絲的距離。她不敢動,身體僵硬的就像木乃伊。
修文慢慢收回刀,望著刀麵上的耳環,低聲說道:“這耳環是蘇婷的吧?”
惠子額上冷汗未盡,心中長鬆口氣,心中暗罵修文神經病,想要耳環說聲便罷,何必嚇她半死。可她臉上卻鎮定得多,嘴角一翹,說道:“是啊!少爺喜歡就拿去吧!”
修文撚起耳環掛在刀把上,起身說道:“九爺來了信!讓我速去找他,說有要事!”
“哦?”惠子心生狐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九爺調回修文是什麼意思?可她又不敢相問,因為就算她問了,修文也不會說的。
“那麼,少爺幾日回啊?可不要錯過了樓裏的大事!”惠子斜眼瞥了修文,手不安分的扶上他的肩膀。
“不知幾日能回,你,好自為之!”修文瞥了惠子一眼,抬腳出了門。
惠子望著他的背影,夾起雙臂自言自語道:“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對人太冷淡了!”
修文就那麼走了,竟沒有任何人知道,直到曉玉有天突然發現床頭掛著的蘇婷的那把琴不見了,想找他詢問才知道他不在洞中。曉玉坐在池邊,把腳泡在水中,想起修文望著親的眼神,歎了口氣:“這人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吧!所以帶走了琴。蘇婷不在了,他也應該對這裏沒有什麼留戀了,走了也好,至少不用留在這個傷心之地無意義的緬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