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玉一愣,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道長已齊手入了山門。
曉玉愣愣的望著他的背影琢磨著他剛才的勸言,忽然腳下一輕,尖叫一聲,才發現K已經將她抱了起來,還不等她反應,K已飛身躍下二十幾階台階。曉玉嚇得趕緊抓緊他的衣服。K朗聲大笑:“你怎的這麼慢?!”說罷嘴角一斜,又騰空而起。他隻跳了三四次便已穩穩的站在了山下,把曉玉放在地上的時候回望山門好似在那九霄雲外。
曉玉腳剛著地,轉身狠狠推了K一把,K一不留神,趔趄退後幾步,心中懊惱,叫到:“好心抱你下山,這是幹什麼?”
曉玉冷瞥他一眼:“誰要你管!男女授受不親不懂嗎?以後不許隨便碰我!”說罷頭一揚,高傲的向山路上走去。
K完全不知她這鬧的哪一出,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不知所措。馬飛嚼著草根從他身邊越過,拍拍他的肩膀搖頭說到:“女人心,海底針!且行且學習!”
曉玉的確說到做到,一路上時刻與K保持著距離,防狼似的防著他。K幾次追問都無果而終,一心的紆結無處可撒。
三人別別扭扭的走了幾日到了一座較繁華的小鎮,找了家幹淨的客棧歇了下來。已近春節,街上十分熱鬧。各種年貨擺攤的琳琅滿目。曉玉是個愛熱鬧的性格,好不容易遇上這繁華,不好好轉轉怎麼肯走?於是她幾乎每天一早就出門從街頭轉到巷尾,絕不放過每家店鋪和每個攤位。K原本就很鬱悶,後來索性待在客棧研習武功,陪曉玉的任務就落在了馬飛身上。馬飛倒是很好的男閨蜜,陪吃陪逛樂此不疲,曉玉對他讚賞尤佳!
這日,二人在個小吃鋪子歇腳,馬飛忍不住問她到底為了什麼對K如此不待見。曉玉舔了舔手指上粘著的芝麻粒說到:“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天離開山門的時候,斧山道長曾跟我說讓我小心身邊人。我實在想不通他這句話的意思,可是他卻也不解釋。我想一定是我和K這幾日走得太近了,也許會對尋找雪人不利,所以才這麼對我說的。”
馬飛聽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感謝那道長欲言又止沒有揭穿他,也暗自佩服曉玉的智商,竟能理解成這樣。若不是他親耳聽到,他絕對不會相信,看來曉玉身子雖好了,腦子卻還病著。
曉玉見他臉色難看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若是和他走的太近,難免讓他更緊張我,若是下次我在遇到危險,我怕他會頭腦發熱做傻事。我們的路一片迷茫,彼此太過牽掛反而更看不清前方,若是我有天消失了……”曉玉說著,眼中有些閃動,嘴角卻一抹輕笑,“希望他能忘了我才好…”
馬飛聽了心中忽然一扯,若是她消失了,K怎麼可能忘記她?而且,也許自己就是那個將他們分割彼岸的人…馬飛喉嚨一動,趕緊敲了三下桌子,嘻嘻說道:“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來來來!嚐嚐這個!”說著往曉玉的手裏塞了些點心。
這一夜,馬飛失眠了。他當初接近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神眼,雖然他已和K達成了協議,可若曉玉知道了他的身份,一定會對他非常戒備的。而且現在已經確定神眼就在她的眼睛裏,原本想找到神眼之後將它偷走的計劃行不通了,當下隻能將曉玉帶回去交給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