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K因為其卓越的武功和低調的作風被總鏢頭器重,有些大鏢都是讓他押送。曉玉則陪他一同走鏢,一路上看山水,賞風景也不亦樂乎。偶爾來個不自量力打劫的,她也就嗑著瓜子坐在一旁看看熱鬧。小兩口這日子過的倒是很舒坦。
幾日前他們接了趟鏢,拖鏢的人是個大來頭,花了重金來拖鏢,托的卻是自己——一個二十多歲稍有潔癖的公子哥。這公子哥號稱去幾百裏以外一個小鎮辦事,但總是幻想著有人要加害他。怎麼說是幻想呢?比如他一路上總是神神叨叨的,尤其是晚上,經常半夜來叫門說害怕,讓K來陪他,或者一聲尖叫,等K破門而入的時候,說自己撞見了鬼,再或者,說有人藏在了櫃子裏。幾乎每晚他都要鬧兩出,K和曉玉一開始以為真的有人跟蹤他,十分警惕,後來才發現都是他的幻想。有次曉玉問他是不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所以才這麼疑神疑鬼的,那公子哥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哼,你們這些凡人,懂什麼?”對了,他的名字裏就有一個神字,叫白神星,曉玉私下裏叫他小神經。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隻要忍受兩晚,他們就可以解脫了,曉玉和K在心中暗喜。
這晚剛熄燈,二人就聽隔壁屋白神星聲嘶力竭的大叫:“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曉玉揉揉眼睛,K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睡吧,我去看看!”
不一會兒K回來了,曉玉低聲問他出了什麼事,K冷笑一聲,說道:“沒什麼,有隻老鼠爬上了床。”
“老鼠?!”曉玉瞪大了眼睛,立刻清醒了許多。
“你不用怕!你這裏不會有老鼠的。”K脫了鞋,鑽進被窩,“因為我就是那隻大老鼠!”說罷伸手在她身上抓來抓去,弄得她好癢癢。
“好了好了,別鬧了,人家困死了!”她沒給他機會再鬧,就轉過身去,呼呼的睡了起來。
二人剛剛睡熟,又聽隔壁白神星自言自語不知說些什麼,K懶得理他,假裝沒聽見,一會兒白神星開始砸牆:“小兄弟!小兄弟!?你聽見了沒有?有人要殺我!他說一會就來,你聽見了麼?”
K被他煩得不行,打算給他一個手刀,將他打暈過去,於是起身去了隔壁。那白神星正黑著眼圈指著鏡子裏的自己說:“那人,那人說要殺我!”
K絲毫沒有猶豫,一個手刀將白神星打暈在地,扛起他丟到床上,真想再給他補上幾個電炮,卻假意的比劃比劃,出了口氣,悻悻的回了屋。
他輕手輕腳的鑽進了帷帳,卻突然衝了出來——曉玉不見了!她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K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他快步走到隔壁,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當他衝到白神星床前的時候,踉蹌了一步,那個被他手刀打暈的白神星也不見了……
這一定不是一個人所為,那些人帶著曉玉和白神星一定走不遠!
K攥緊拳頭剛要奪門而出,隻聽“嗖——“的一聲,一隻飛鏢去貼著他的臉而過釘在了床框上。
飛鏢上夾著一張紙,K打開來看到“速找白虎來見!三日不見,小命不保!”而這字跡竟然是白神星的。
K腦袋裏一片混沌,這白神星到底是何許人也?他處心積慮的策劃,隱藏了半月餘的時間,隱藏如此之深就為了等他上鉤?他想找白虎為何不自己去,為甚拿曉玉做要挾?
腦子裏問題接踵而至,可答案卻隻有一個,白神星對他們的來曆底細了如指掌,精心策劃的把曉玉劫走,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找得到的。可自己又要去哪裏找白虎呢?回京城麼?他不想,就算他想,三日往返也是不可能的。
K攥著紙條倒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