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快速的把關於阿裏和他家人的資料全都看了一遍,並且牢記在了心中,又遞給了餘振霆。
餘振霆剛一接過,就聽見林蔓的聲音在耳邊平靜的響起——
“你呢?”
林蔓這句話,是問向小刀的。
“小刀,你呢?你給我的資料上,說的你的名字叫樊野!”
既然小刀是總統的養子,名字就應該隨著總統的姓氏,可是很明顯的,樊野是個Z文名字。
林蔓這麼一說,小刀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隨即淺淺一笑:
“我的名字隨我母親的姓氏,樊野,是我的真名!
還有……”
小刀說著,隨即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如夜狼一般銳利冷冽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複雜目光:
“有一點,我騙了你!
對外,我是總統的養子,其實,我是他的私生子!”
小刀很平靜的說完了一句話,強迫自己不去看林蔓和餘振霆臉上異樣的神色,轉過身,一言不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艙內。
小刀離開,其他人似乎也很有眼力的都退了出去,一時間,私人飛機最大的機艙內,就隻剩下林蔓和餘振霆兩個人。
外麵,夜色以及經濃烈,玻璃窗上映襯出林蔓冷豔的麵容,和一雙深邃如海般的眸子。
林蔓抿了抿唇,過了好半晌,才有些委屈的朝餘振霆柔柔的說道:
“餘大少,我好像,給我們惹了個大麻煩啊!”
餘振霆此時正在低著頭仔細看著阿裏的資料,雖然剛剛小刀和林蔓的對話他一字不落的都聽進了耳朵裏,可是依舊沒有發表一句意見。
他知道,林蔓心裏已然有了定奪,他所要做的,就是站在她的身邊,僅此,而已!
林蔓聲音輕輕柔柔的傳來,好似羽毛一般,撩撥著餘振霆的心,他不禁將頭緩緩抬起來,看向林蔓那雙根本一點愧疚都沒有的眸子。
餘振霆笑了笑,大手隨即探到林蔓的腰間,很不溫柔的掐了一把:
“人都走了,還演,上癮了?”
“嘿嘿!”
林蔓淺然一笑,很狗腿的將頭靠在了餘振霆的肩膀上:
“餘大少,你說你怎麼永遠都能一眼就看透我在想什麼?在你麵前,我感覺自己好像跟沒穿衣服一樣,赤、裸、裸、的!”
餘振霆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隨即俯下頭,湊到林蔓的耳邊,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在我麵前,本來就可以不穿衣服!
因為穿了也沒用!”
餘振霆話裏的暗示太明顯了,林蔓就算是想聽不懂都有點困難,不禁評價了一句:
“流氓!”
“……”
“不過,我就是愛流氓!尤其是長著一張死魚臉、整天拽的跟一二五八萬是的流氓!”
“……”
接下來的話,全被吞沒在了無聲的吻裏,兩萬英尺的高空之上,兩個重疊的身影交織映在玻璃窗上,將窗外的月色渲染的更加曖昧旖旎。
……
飛機上有單獨的房間,房間裏浴室、工作間、電視、冰箱、甚至廚房,各種設置一應俱全,林蔓總結,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準備不到的。
洗過澡之後,林蔓和餘振霆都沒有什麼睡衣,索性躺在床上開始研究關於小刀的事情。
這次的談判內容,和談判對象,林蔓和餘振霆都已經完全掌握了,而且對別的事情可能沒什麼把握,但是談生意,林蔓從來就沒怕過誰。
隻是有一點,她有些不大明白:
“你說,小刀既然是總統的私生子,幹嘛放著好好的王子不做,去做什麼雇傭兵?
總統知道麼?他怎麼會放任小刀去做這樣亡命天涯、刀口舔血的事情?”
餘振霆抱著林蔓,並沒有馬上回答,其實他一直都沒說,從看見小刀的第一眼起,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就不大一樣。
有些人身上的氣質是後天養成的,有些人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即便小刀做了多年的雇傭兵,身上已經有了那種邪魅不羈、瀟灑桀驁的樣子,可是他的骨子裏的某些東西,卻還真不是說能拋棄就能拋棄的。
林蔓雖然看人很準,可是在遇到餘振霆之後,她很少再那麼用心去看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男人。所以,她會忽視掉小刀身上隱隱透出的那種不同尋常的氣質,也可以理解。
但是餘振霆不同!
他天生就長了一雙銳利的眼睛,對某些事情的觸覺,幾乎像是本能一般敏銳。他一直留意小刀,甚至派人去調查過,可是結果卻什麼都沒查到。
這個人就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上突然間冒出來的一般。
現在,餘振霆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他的身份,如此尊貴,卻又如此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