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瀾半信半疑地重新打量吳菲菲。
眼神躲閃,心思重重。
一雙手下意識地捂住鼓鼓的小珍珠包。
“最近有沒有見過克麗絲?必須說實話,否則饒不了你!”
本來很是心虛,加上被小金的兩耳刮子打怕了,麵前的女子垂著眼簾主動招供了。
“前天有人來找我打聽過她,其餘的事跟我真的沒關係啊.”
吳菲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臉上胭脂口紅全糊了。
膽戰心驚地交待了被歌舞廳老板喊去談話的經過。
問話的是一名氣質不錯的女子,有兩名警察陪同。老板挺客氣地叫著“丁小姐”。
她不敢怠慢,隻能配合。
對方把克麗絲的底細,交往的朋友,還有日常的行蹤,都仔細盤問了一番。
事後,她拿到了一筆封口費,或者是好處費。
等了兩天沒發現異樣,正準備去買些珠寶首飾,就被行遠攔住了。
“丁小姐?!”
朱行遠心裏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襲來。
三天前,丁浣托人從門縫裏塞了信,要他去城郊的孤兒院商量孩子的處理辦法。
行遠知道她的私生活不太正常,腹中孩子未必是死去的大哥留下的骨肉。
可是,抱著不敢錯過的想法,他依舊瞞著朱涓涓出了門。
萬一真的是朱博遠的孩子,無論男女,也是對過世的父親和兄長一個交待。
哪知他開車過去就遭了暗算。不知是中了哪一路的迷藥,完全失去了意識。
若不是小金及時把他從亂竄的汽車裏拽出來,早就在山溝溝裏撞成一灘肉泥了。
他僥幸活下來,不代表丁浣會放過任何一個和他扯上關係的人。
那個毒婦拿了大哥的遺產和大筆的補償費還不滿足,一心想獨吞整個朱家的財產。
陳醒覺察到行遠麵色有變,氣不過一拳打過去。挨打的人身子晃了晃,擦著鼻血,挺著胸低聲說:
“打吧,反正我欠克麗絲的太多了,打死算了!”
“陳兄,冷靜!”
“別打人了,趕緊去找!”
啟瀾和啟江一起拖住怒火衝天的陳醒,邊走邊勸。
莫千千無奈地苦笑,伸手擰住他的耳朵,“我都不吃醋,你哪來這麼大的氣?”
“快去警察局,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陳醒挨了一頓訓,總算是放過了行遠。
小金點了吳菲菲的啞穴,警告她好自為之。
一行人匆匆奔著警察局的方向去了。
啟江抬頭望著這座陰森森的建築,努力回想半年前關押的牢房位置。
“靠南關的是要拉去殺頭的。我上次給關的北邊,要審訊的居多。”
“西側是劉警長的辦公室,”行遠補充道,“臨時審訊室就在後邊。”
小金會輕功,牆高難不倒她。
陳醒眼巴巴地望著,莫千千白了他一眼,架著胳膊一氣翻上屋頂。
啟瀾把林覓托給啟江和行遠,讓他們在胡同外的茶樓上等著。
他挑了一處稍矮的圍牆,拿匕首鑿出幾道凹印,利索地爬過去。
臨時審訊室並不好找。小金在屋頂轉了一圈,依舊難以辨認。
陳醒盯住一個急急忙忙的瘦警察,趁其如廁,從背後猛地踹倒。
那人剛要喊叫,後腦勺就挨了一磚頭。
很快,陳醒就換了裝,特地拉低帽簷,慢慢地沿著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