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 莫天然換了身衣裳, 來到霍文瑞信中約見的地點“疏雅館”——一個達官貴人所去的高級場所, 莫天然理解為:夜總會
他走下轎子, 告訴範雲先回去, 以免讓慕程啟與慕夫人知曉他與霍文瑞見麵。
兩人深恨霍文瑞, 慕夫人今日更是賞了一盆泔水給他的隨從, 若知道自己偷跑出來見他,定然會大鬧一番。
莫天然給了門口迎賓的小廝一點銀兩,被他熱情的迎接進館內。
係統忽然冒了出來:【你的任務完成度由原來的80%掉到了60%, 按照規定,必須給你一些懲罰。】
莫天然翻了翻白眼:掉了才好,完成度100%他就該死了, 有什麼懲罰盡管來好了。
館內熱鬧非凡, 琴聲悠揚,滿屋鶯鶯燕燕, 花語生香。
莫天然有意讓霍文瑞久等, 故意在館內繞了會, 來到院中瞧見滿院杏花, 一輪明月, 停步呼吸新鮮空氣。
“美人!美人你別走啊!”
帶著一身酒氣的猥瑣身影衝撞了莫天然眼前的美好, 引起他的不悅。
他冷冷掃了肥胖的醉漢一眼,剛要離開,瞧見被醉漢擋住去路的人之後, 心一顫, 被那抹淺藍色身影激得血脈噴張。
好一個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大美女!竟將天上的月華比的黯然失色。
莫天然一瞬想起《洛神賦》中的那句: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用來形容此人竟不差分毫。
驚人的美貌,讓人心悅神怡,冷傲銳利的眼神,宛如寒山飛雪,讓人不敢接近,卻又輕易挑動人征服的興趣。
莫天然眸光一轉,微微一笑,搖了搖順手從家拿的一把紙扇,悠然道:“花畔何人初見月,明月何時初照人,好花好月配美人,隻可惜一頭肥豬闖了進來,毀人心情。”
猥瑣男聞言霎時怒氣衝天,罵罵咧咧:“你說誰是肥豬?!”
莫天然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嗯,還算有自知之明。”
猥瑣男愣了愣,很快想明白,臉漲得通紅,怒道:“你敢罵我!我爹可是戶部尚書!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哎呀呀。”莫天然連忙搖了搖扇子,打斷他,“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我爹是誰,否則他會被人懷疑生了一頭豬,那他太難堪了。”
猥瑣男氣得臉紅脖子粗,差點沒背過氣,他身旁的家丁忍俊不禁,趕緊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哈。”一聲輕笑,讓莫天然側目凝視,心底感慨:美人就是美人,笑起來讓人如此心曠神怡,清風愜意。
他施施然向前走了兩步,故意將扇子搖的瀟灑不凡,微微仰頭看著美人嘴角含笑:“神仙姐姐,你沒事吧?”
美人臉上的笑意霎時僵硬,眼角微微抽動了幾下,微一挑眉,幽深的眸子凝著他。
“神仙姐姐?”
猥瑣男被莫天然無視,一時惱怒非常,等到看清他的樣貌,才轉怒為喜。
“喲,又是個美人,大爺我今晚運氣真好,你們要不要一起來伺候大爺,大爺重重有賞。”
和美人說話被打擾,莫天然嫌棄的掃了眼流口水的猥瑣男,冷笑一聲,朝他勾了勾手指,引得猥瑣男樂顛顛朝他走近。
“好啊,但你消受得起嗎。”
莫天然說罷一腳猛踹猥瑣男的命根,將他踢翻在地嗷嗷叫喚。
他踢完拉著美人轉身就跑,跑回館內才甩掉喊打喊殺的家丁。
美人抽回手,嘴角揚起濃濃的意趣,睨了他一眼,緩步往三樓走去,莫天然悠然跟在其後,感受著手裏殘留的溫度,臉上露出誌在必得的笑容。
在三樓最裏麵的雅間外,美人停下腳步,給了他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走進屋內。
莫天然被門口的侍衛攔下,他不經意往裏一瞧,一個穿著暗金色精美華服、約莫三十多歲的英俊男子正在屋內飲酒。
“八賢王在內,閑雜人等速速離開。”
莫天然正揣測美人的身份,聽見人議論:
“哎,今日來得不巧,這京城第一花魁咱們是見不著了。”
“為何?您可是禮部尚書,又肯出高價,她敢不從?”
“小聲點,她可是八賢王的紅顏知己,八賢王是皇上的親弟弟,我如何能從八賢王手裏把人搶過來,豈不嫌命長,咱們再找其他美人作陪便是。”
莫天然雙眼微眯,原來是京城第一花魁,怪不得有如此傾世之貌,隻是這通身的貴族氣派,倒不像風塵中人,甚是奇怪。
他心中遺憾非常,若非八賢王在內,他還真想撇了霍人渣,讓美女作陪身側,定是愜意非常。
莫天然走過轉角離開,八賢王的屋內走出一位穿著精致紅衣,頭戴玲瓏翡翠釵,容姿豔麗的女子。
門外候著的小廝立即上前,接過她遞來的酒壺,輕聲道,“花魁,還裝八賢王存您這的碧羅酒嗎?”
女子點點頭,小廝不經意瞧見門內八賢王竟坐在賓位,恭恭敬敬給主位上,一名身穿淺藍色長袍,貴氣非常的年輕男子敬酒,好奇問道,“花魁,那男子是誰?王爺為何對他如此敬畏?便是大皇子來,也不見王爺這般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