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這邊也同樣站出來三人。

藍厲斜眼瞧了瞧大奉這邊的禦醫,最後視線落在莫天然身上,微微笑了笑,“這位好生年輕啊,竟然也是禦醫?”

晟麟帝笑道,“他正是太醫院左院判。”

莫天然朝藍厲點了點頭,“慕修容見過大王子。”

“慕修容?”藍厲一愣,很快笑起來,挑著眼睛睨他,“來時路上聽說大奉的十皇子娶了個男人,就叫什麼慕修容,難道是你?”

他這語氣很是不敬,甚至帶著些嘲諷,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莫天然微微一笑,優雅大方,“是我。”

藍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朝身旁負責翻譯的使臣哈哈一笑,用苗疆語言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那使臣立刻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眾人即便聽不懂也知道不是好話。

使臣麵帶難堪的翻譯道,“大王子是誇獎十皇妃長得好看。”

眾人臉色依舊難看,他們瞧著藍厲與翻譯的神態也知道不是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那藍厲立刻道,“你這翻譯的不對啊,我是誇他長得像女人,難怪會被男人看上,定然很會伺候人吧。”

眾人倒抽一口氣,臉色黑得像深藏在礦山裏的黑炭一樣,就連晟麟帝也沉下了臉。

藍厲依舊不知死活的笑著,就連其他苗疆使臣都沉著臉,瞧瞧提醒他。

莫天然看著藍厲,忽然笑了笑,背在身後的手指微動,製止賀錦熙出手教訓他的舉動。

“哦?如此聽來,大王子很有經驗?”莫天然淡淡道,“隻是想不到大王子這樣的人,也會有如此興趣。”

他說著看了眼藍厲的身材,還露出一副“辣眼睛”的表情。

莫天然的一句話,讓大殿安靜了一下,接著身後有人發出“噗嗤”的笑聲,苗疆眾人的臉色更黑了。

藍厲哼了一聲,朝莫天然瞪了一眼,收起了笑臉。

這玩笑雖然過分,但終究能讓藍厲不高興,眾人都覺得挺高興。

藍厲看著莫天然,“十皇妃嘴巴當真厲害,隻是不知醫術是否也有這般厲害。”

莫天然給他一個“不勞你費心”的眼神,又把他噎得夠嗆。

晟麟帝臉色稍緩了些,下令比試開始。

躺著的六人分別病症程度各有不同,雙方也各選一人救治。

比試開始,藍厲示意大奉先一步上場,於是右院判先上了場,他給其中一人把了把脈,眉頭打成了結,暗道這是什麼怪病,怎麼一點查不出來。

但這種場合,他自然不能露怯,隻能絞盡腦汁思考如何對症下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眾人不禁為他捏把汗,這才上場第一個就救不了,很容易打擊到士氣。

藍厲得意的笑了笑,“這位大人如果治不好,就隻能交給其他大人救治了。”

右院判額頭的汗都急了出來,可如何也查不出到底是什麼病症。

藍厲再接再厲的拉仇恨,“你連這是什麼病都看不出來?”

他說著小聲朝一旁的翻譯嘀咕道,“這右院判就這水平?”

眾人黑了臉,右院判更加惶急,不禁朝莫天然看去,莫天然給他打了手勢,示意他稍安勿躁,實在治不了就下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便到了,右院判頹喪的泄了口氣,朝晟麟帝跪下告罪,“臣無能。”

晟麟帝揮揮手示意他下去,慕程啟緊接著上了台。

他握住右院判方才治療的病人手腕把脈,而後,很快懵了。

藍厲等苗疆使臣滿意的看著他的表情,得意非常。

右院判也好,院首也好,不管來任何人都不可能讓三人蘇醒。

因為這三人根本沒有病,而是早已死去,不過被他們用蠱毒吊著成了假死人罷了。

死人怎麼可能蘇醒呢?

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大奉是十座城,他們苗疆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