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過往的江靈兒,清醒的記得那一夜的折磨,不管加注在她身上的是什麼,哪怕她痛的要昏厥,她都命令自己清醒著,一句不求人,一聲疼不喊,隻是瞪著他,瞪著他,就好像隻有這樣,她就能殺了他一樣。
而那一夜之後,蔡旭升竟然包下了她,不讓別人碰,可是卻天天來折磨她,每一次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時候,她已經自己要死了,可以擺脫了,可是可恨的是,蔡旭升竟然花大價錢也定要救活她。
那時候她有多恨,沒有人能體會到,她曾經無數次對蔡旭升揮刀相向,可是全不管用,不管她怎麼趁其不備,都沒有得逞一回。
沒有人知道,蔡旭升竟然會武功,相信當時也隻有她是知道的吧。
而如今她也是唯一一個知道蔡旭升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不弱。
江靈兒從過往中掙紮出來,看似一輩子那麼長,其實也隻不過眨眼間而已。
而當她想到隻有她知道蔡旭升有武功,而蔡旭升卻還不知道她清楚他很多事情,這一刻她覺得身體裏的血液一點點沸騰起來,嗜血的心顫抖著,她整個人都興奮了,眯眼一笑,帶著一絲別樣意味的衝蔡旭升一笑,嘴角翹起,故作驚訝道:
“哎呀,蔡老爺如何這般的表情,難道你對我爺爺收關門弟子有什麼跟大家不一樣的看法嗎?”
她的一句話讓場麵猛然安靜下來,都看向了蔡旭升,也都看到了蔡旭升來不及掩飾的那抹陰狠,同時也都嚇了一跳,看著蔡旭升,心裏都不免有一絲膈應。
想想也是,大家都正高興、興奮著呢,突然身邊有那麼一個人,有如此的陰狠的眼神,哪怕不是對著自己,那心裏也不會多高興了。
其中一些人不免對蔡旭升有了一些看法,使得蔡旭升平時樹立的好脾氣的形象一落千丈。
吳承恩看到了,也聽到了一些人小心的議論,他有些不悅的看了蔡旭升一眼,對江靈兒他更是不喜,警告的道:
“江小姐,何故跟蔡老爺過不去?他可是大家夥公認的好脾氣的人,你可不能覺得蔡老爺好脾氣,就小小年紀對蔡老爺不尊重才好!”
蔡旭升立馬搖頭,一副大度不受影響的樣子,道:“多謝吳老爺仗義執言,江小姐年紀小,不懂事,就跟我的女兒差不多年紀,我不會往心裏去的。”
多麼的可恥,多麼的無賴。
江靈兒想扯了他們的假惺惺,讓人作嘔的臉,讓所有人看看,隱藏在他們虛假之下的到底是什麼嘴臉。
“吳老爺。”衛子衿抱拳,看著蔡旭升,卻對吳承恩道:“在下卻不這麼認為,剛才蔡老爺的眼神連在下看了多心驚,莫怪江小姐會嚇的出言相問,若不是江小姐先開口,在下都要問問蔡老爺了,為何用那麼嚇人的眼神看著大家?”
衛子衿是善良不錯,也很單純,可是卻不代表他看到喜歡的人被蔡旭升用那麼嚇人的眼神盯著,而無動於衷的任由吳承恩和蔡旭升兩個顛倒黑白。
本來有些人吳承恩的話對蔡旭升稍微有了一些改觀,畢竟蔡旭升這些年來成功樹立的好脾氣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一時間讓大家轉變對他的看法,也需要一些過程。
而衛子衿這般一說,那些人又對蔡旭升抱有了一絲懷疑,看蔡旭升和吳承恩的眼神也有了一些變化。
該死的。
蔡旭升和吳承恩心裏相當的惱怒,可是麵對眾人懷疑的眼神,兩個人頭一回兒覺得有些滿身是嘴,卻無力辯解的敗挫。
“姐,怎麼回事?”江俊宇先是警覺的看了衛子衿一眼,總覺得他老是站在江靈兒特別的礙眼,不過鑒於他顯然是幫著江靈兒的,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瞪視著蔡旭升和吳承恩兩個。
江靈兒麵容淡然,含笑道:“隻不過是指出蔡老爺眼神不對而已,至於吳老爺為何替蔡老爺說話,也許是跟蔡老爺比較親密吧。”
何為親密?在場的人因為江靈兒話,看著蔡旭升和吳承恩的眼神更不一樣了。
蔡旭升和吳承恩麵紅耳赤,幾次深深吸氣,都發現無法順暢的呼吸,不想在這裏當猴子,蔡旭升率先甩袖子走人。
吳承恩見他走了,想到因為身份不得不留下來,他咬牙切齒的咽下心頭的暗恨,對在場的人道:
“誤會,江小姐恐怕都不懂的什麼是親密,以後江小姐說話時還要注意一些才好,下麵咱們大家趕緊的評選出今年的頭籌吧,這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
至於關於說江靈兒的那一部分,他自己是對江靈兒說的。
江靈兒卻毫不在意的一笑,也沒有辯解,同時也製止了江俊宇,有些話說多了反倒不好,恰到好處,讓別人生了懷疑的心思也就成了。
而接下來的評選,毫無懸念,周存誌得到了頭籌,凡事品鑒過他炒製的茶葉的人,都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來一句:
“不愧是江老太爺的關門弟子,果然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