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姐,您為何如此看著老奴?”姚嬤嬤被盯著有些毛骨悚然,不禁擔憂她剛才的話是不是不該問。
江靈兒滿意的看到了她眼中的一絲害怕,嘴角微微翹起,緩慢的道:
“嬤嬤,其實你想要問什麼,可以直接問我,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
“啊?”姚嬤嬤有些呆滯了,不明白江靈兒這是什麼意思。
江靈兒衝她一笑,卻並不打算再多說什麼。在她看來,她想說的都說了,至於姚嬤嬤能不能明白,那就不是她所要管的事了。
說來其實原本她也不需要對姚嬤嬤說剛才的那番話,她實在是看姚嬤嬤這樣小心翼翼試探太沒有必要,所以才會好心告訴她一聲。
至於對於姚嬤嬤所有的疑問,她會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就要看姚嬤嬤到底想要知道什麼了。不過她可以確定的是,能告訴姚嬤嬤,她定然會告訴。
“大小姐?”姚嬤嬤看著她,小心翼翼的道:“您是不是怪老奴管的太多了?”
倘若是的話,那她以後一定要謹記了,不管心裏再如何好奇,肯定要管好她的這張嘴。
江靈兒微微皺眉,看著她,道:“沒有。”
真的沒有嗎?
姚嬤嬤有些不敢太相信,不過她也聰明,卻也不敢再多問。
……
江家因為蘇姨娘母女的安靜,倒是平靜了一段時間,隻不過每一個人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份平靜也隻不過是個假象而已,看似平靜,隻不過卻是波濤暗湧而已。
這天,江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視著蘇姨娘,含著怒氣道:“怎麼?你這是不打算把執掌府裏庶務的事情再搶過來了?”
蘇姨娘一點都不害怕,反倒是不緊不慢的道:“夫人,不是奴婢不想,實在是大小姐太過厲害,府裏的事情,奴婢如今根本就插不上手啊。”說著她竟然還欣賞了一下她剛染的指甲,這樣的態度,和剛剛來時完全的不一樣。
江夫人自然是注意到了,隻不過她如今隻想從江靈兒手中搶回管家的權利,一點也沒有把蘇姨娘的這點不敬放在心上,反倒是壓住怒火,心平氣和的道:
“那丫頭厲害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不過我看來,這府裏你以前也是掌管著的,怎麼如今反倒是沒有了主意?你以前提拔的那些老人呢?可以把她們都再拉攏到你那邊嘛。”
聽到她的話,蘇姨娘眼底閃過一抹惱怒,也不再裝模作樣的裝作不在乎,反倒是發牢騷的道:
“夫人,您說到這個,我不得不告訴您了,以前那些老人都被大小姐給攆到了莊子上去了,我如今哪裏還有人可用,更不用說肯有人聽我的了,如今整個江家恐怕都緊緊的撰在了大小姐的手裏了。”
江夫人的手猛然握緊,暗自咬牙,含恨道:“這個孽障,我就知道她回來就是沒有安好心,就是要報複的!”
蘇姨娘看著她如此,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隨即又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道:
“唉,這沒回來之前,我還沒有多擔心,如今一看呐,我可是對夫人真的不放心了,府裏烏煙瘴氣的,我恨不得立刻再回莊子上才好,可是擔心夫人,這才不得不留下來。”
“你可千萬別走。”江夫人有些慌神了,如今這府裏也就蘇姨娘母女還肯聽她的話,若是這兩個人走了,那她在江家算是真的沒有話語權了。
本來她也不是沒有人可用,畢竟不管如何,她如今都是江家的主母。然而上次她悄悄地安排人到莊子上接蘇姨娘母女回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人接二連三的被攆到莊子上去了,如今她是真的沒有人可用了。
“夫人,奴婢這會兒就算是留下來了,可是又能做什麼呢,難道隻是看著夫人被大小姐管束著嗎?”蘇姨娘不懷好意的道。
“哼,她想管束我?她別忘了,我是她母親!”江夫人輕蔑一笑,想到了什麼,氣憤的道:“我如今也就隻擔心老太爺而已,倘若不是老太爺,我如何被困在這個院子裏。”
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老太爺也不是太喜歡那孽障,而是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明顯就能看出老太爺對那孽障的偏袒來。
蘇姨娘見她竟然害怕一個快要進墳墓的老頭子,心裏更加的不屑,隻是她到底有所顧慮,沒有那麼直白的表現出來,隻是道:
“夫人,老太爺畢竟年紀大了,這後院的事情老太爺若是過多的插手的話,肯定會被人逅病,相信老太爺肯定也不會真的就諸事都過問到夫人的頭上才對。”
不得不說她倒是看的明白,然而那麼明白的事情,江老太爺如何看不清楚呢,這也正是江老太爺為了麻煩,所以才直接禁了江夫人的足。
奈何江夫人太能作了,她出不去,卻想辦法被蘇姨娘母女接了回來,讓好不容易平靜了幾天的江家,如今又被蘇姨娘母女的回來弄得烏煙瘴氣。
“哦?你這話也對。”江夫人似乎明白了蘇姨娘的意思,思考了一會兒,很是如同蘇姨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