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這案子既然都已經定案了,還等什麼江家人啊,直接查抄不就行了。”一個看熱鬧的路人甲道。
路人乙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說你不懂,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懂,衙門定案了,可是到底是江家能主事的人沒有出現,這沒有江家主事人的認罪,哪裏能輕易的查抄。”
旁邊一個人好奇的道:“可是不是聽說那江家的少爺得兩天後才能趕過來嗎?這個當口,那江家少爺不再,難道要江老太爺來衙門?”
“我看不可能,你們難道沒有聽說嗎?江家江老太爺生病了,頭兩天江家可是可勁的找郎中給江老太爺瞧病呢。”
“唉,也是,江老太爺那麼大的年紀了,哪裏經受的住這樣的折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喲,攤上了,江老太爺不出現,總不能讓江家的女人來衙門問詢吧。”
議論紛紛爭執不斷,隨著江家的馬車到來,那些人都閉上嘴,等著看這次江家來人到底會是誰。
而當衙門裏的人喊出江家大小姐,還有江老太爺的徒弟周存誌時,人群裏一下子砸開了鍋,都極為驚訝,吩咐說不該讓江家的小姐出現在衙門裏。
“簡直是太過分了,難道江家除了這位大小姐,就沒有別人了吧。”
“就是啊,一個姑娘家家的,如何能拋頭露麵,這大戶人家不是挺在乎臉麵的嗎?”
“誰說不是呢,唉,讓一個姑娘來這種地方,這確實是不應該了。”
麵對外麵的議論紛紛,大堂之上也沒有好多少,那吳縣令臉色陰沉的看著江靈兒和周存誌,不悅的問道:
“怎麼?莫非江家沒有人了嗎?竟然讓你們來?還是看不起本官問訊,所以才會讓你們兩個來!”說著,那驚堂木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
接近著,便是兩處站在的衙役大聲道:“威武--”
周存誌有些擔憂的看了江靈兒一眼,卻見她很是平靜的站在那裏,倒是讓他有些吃驚她的膽色,隨即想到這些日子江家所見所聞,倒是也釋然了。
與她比起來,看來自己確實有很多不足。
周存誌心裏發苦,隻是以保護者的身份堅定的站在她的身邊。
“大人有所不知。”江靈兒說著就要跪下,不管她在江家是什麼身份,不管她有多麼不願意跪眼前這個對江家不懷好意的縣令,但是她都得跪下。
周存誌也緊隨著要跪在地上。
“慢著。”突然一道聲音響起,緊隨著衛子衿走了進來。
吳縣令看見來人,想到衛家的勢力,他就算是心裏不喜衛子衿竟然大次次的進衙門,並且還打斷他的話,卻也沒有沒有出聲喝斥,隻是不喜的詢問道:
“不知道衛公子為何攔著?”
衛子衿先是關切的看了江靈兒一眼,隨後笑盈盈的道:“大人,不知道可否賣給本公子一個麵子,免了江小姐和周公子的下跪。”
當衛子衿知道今日衙門傳話問詢時,他幾乎是不用想就知道江家會是誰來,所以顧不得多想,唯恐江靈兒會受了委屈,趕緊的趕過來了。
還好,他來的及時,趕在了江靈兒下跪之前出言阻攔。
在衛子衿的心裏,總覺得江靈兒不會樂意跪在大庭廣眾下,尤其是眼前這個吳縣令的麵前。
不得不說他倒是真的很了解江靈兒。
而江靈兒麵對他的說情,含笑接受了,心裏也記下了這份情。
周存誌深深的看了衛子衿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挫敗的神色,他此時十分的羨慕衛子衿,能在大庭廣眾下,理直氣壯的維護江靈兒。
而他,卻隻能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無聲的給與支持。
身份的懸殊立竿見影,讓周存誌有些自慚形穢,心裏從來沒有的挫敗,覺得無法幫助江靈兒,心裏有些難過。
“衛公子,這恐怕不好吧。”吳縣令的師爺突然笑容怪異的出聲道。
而吳縣令,卻隻是陰沉的看著衛子衿,並沒有說什麼。
可是有腦子的人都能看的出來,對於衛子衿的話,這吳縣令生氣了,而且是相當的生氣,隻不過是礙於衛家的勢力,不敢輕易得罪衛子衿罷了。
而這師爺卻是吳縣令的發言人,自己的他看出了吳縣令的不喜,隻能硬著頭皮出聲。
“哦?怎麼個不妥?”衛子衿語氣很輕,但是卻帶著壓迫,顯然他也不高興了。
本來莊嚴的衙門裏,因為雙方的對持,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氣氛在蔓延。
外麵看熱鬧的人,也跟著屏住呼吸,都驚愕的看著,心裏興奮的猜測到底誰會低頭。
江靈兒含笑看著,卻並沒有出聲,更沒有下跪來緩解這種氣氛。
周存誌看著,雖然他擔心會得罪吳縣令,卻也不忍心讓江靈兒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他也緊跟著沒有說話。
“衛公子,容本師爺告訴您一聲,這是江家的事情,與衛家沒有關係吧。”師爺臉色很不好的道。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而我的事,便是衛家的事。”衛子衿很強硬的道,看著江靈兒的眼神充滿了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