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賀成突然來江家,江俊宇很吃驚,如今江老太爺因為身體原因已經不再操心一些瑣事,因此他便以江家男主人的身份出來見客。
“賀伯伯,小侄不知道您來,有失遠迎還賀伯伯不要怪罪。”說著他便吩咐下人趕緊準備上好茶點。
賀成看著,含笑擺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恭敬道:“不忙不忙,我突然過來是有事要說。”
隻是他說有事要說,卻久久不可口,隻是說一些事實而非的話。
江俊宇覺得奇怪,再仔細一聽他話裏話外中是圍繞江靈兒說話,瞬間他明白了,直截了當的道:
“賀伯伯,你是有事要對我姐說吧。”
“嗬嗬。”賀成笑了,索性也不在隱晦提示,點頭道:“是,這次來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給你們姐弟倆個說說這事。”
江俊宇見此,也沒有多問,直接轉身吩咐綠竹去靜心苑請江靈兒過來。
這期間,江俊宇隻是同賀成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並不著急知道到底是何事。
賀成倒是對江俊宇有些刮目相看了,覺得這麼小的年紀,竟然日次沉住氣,倒是難得。
其實並非江俊宇沉住氣,而是他覺得但凡有江靈兒操心,他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也是一種習慣,習慣性的依賴某一個人,那麼即便是有天塌下來的大事,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自然會有人先撐起頭頂上的那片天。
靜心苑。
江靈兒聽了綠竹想請去外院的話,知道賀成來了,她並沒有吃驚,隻是心裏卻還是微微奇怪,覺得賀成這個時候應該不會過來。
不過她也沒有究竟多久,很快便著裝好了去了外院。
“賀伯伯。”江靈兒微微屈膝見禮。
賀成竟然站起身,有些惶恐的道:“別客氣,別客氣。”開玩笑,主子看上的女子,不知道將來有什麼造化,這個時候對他行禮讓他覺得心驚膽戰的。
江俊宇看著心裏驚訝,不明白為什麼賀成竟然如此反應,他便不動聲色的看著賀成。
江靈兒已經習慣了賀成這個模樣,依然很清冷的表情坐下,等著賀成開口道出今日來江家的目的。
賀成到也沒有賣關子,直接把今日見那些商家的話說了,隨後道:
“我家主子擔心江小姐處理不了,所以讓我先與那些人交涉,到時候再領著俊宇過去跟那些人見麵詳談。”
江俊宇很快便注意到了賀成稱呼之間的奇怪之處,對他的稱呼的長輩間熟稔的俊宇稱呼,而對江靈兒卻是帶著敬畏的江小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賀會長的主子又是誰?
不知道怎麼的,江俊宇的腦海裏竟然浮現出魏觀止清冷的模樣。
江靈兒沒有想到賀成竟然是帶著這樣的事情過來了,她沉默了。
江家有意隱退是不假,可是並不代表江家就從此真的成為默默無聞的江姓之家。隻要江家還做茶生意,那麼就必須要有人脈,若不然隻憑借江家之力,是無法安然在江南生存的。
之前的江家就是因為太過獨立,才會在遭難之時無人伸手相助。
難道以後江家也要再獨來獨往下去?
自然是不行的。
“賀伯伯,請代我們江家謝謝您的主子,至於這件事情,一切都有勞賀伯伯費心了。”江靈兒謙和的道。
毫無懸念的,江靈兒分清楚利與弊,很快便做出了對江俊宇最好的選擇,那邊是接受。
盡管她很不想再欠魏觀止的人情,然而這件事情對江俊宇的將來太過重要,她無法拒絕。
賀成整個人都像是放輕鬆了似的,笑著道:“放心吧,這事我一定帶著俊宇辦好。”
不辦也不成啊,這可是他主子親自吩咐,並且親自籌劃,他也隻不過是聽令行事而已。
事情既然這樣定下來了,賀成自然是要著手安排後續的事情,所以便回去了。
送走賀成,書房內隻有江靈兒姐弟倆個在,姐弟倆個相坐無言,似乎都有心事。
“姐,賀伯伯口中的主子是誰?你知道對不對。”江俊宇突然道,表情極為認真。
江靈兒看了他一眼,清冷的點頭,道:“是世子爺。”
果然是他。
江俊宇明白了,有些擔憂的皺眉,猶豫道:“那他為什麼要幫咱們江家?”是看中江家的財,還是貌,或者是人?
江靈兒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站起身邊往外走,邊道:
“你要相信那個人不會傷害江家就行了。”
至於為什麼,現在已經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一些事情,一些人,注定是不能弄清楚的,因為她付不起。
江靈兒走了,江俊宇久久無法想明白,一個人獨自傷神半天,最後隨性也就不再多管,既然讓他相信,那麼他便相信就是了。
深夜,江家的夜晚依然是那麼的安靜,江靈兒的心裏卻久久無法平靜,她看著漆黑的夜晚,心裏卻不由想起受傷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