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女子怎麼突然走那麼快?難道是發現了本太子再跟蹤她?”魏太子奇怪道。
其實悠然卻並沒有發現魏太子的跟蹤,隻是察覺到那店內的掌管很有問題,也就是察覺到魏王爺有問題,所以她才謹慎起來,選擇走人煙稀少的地方,這樣的話,一旦有人跟蹤,她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再者,若是真的同對方動起手來的話,她也好不在不傷及無辜的情況下與其對抗。
顯然魏王爺也好,魏太子也好,還不知道悠然已經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起了防備之心。
說起來,悠然之所以察覺不對勁,還是從她大意對魏王爺寫了那幾個方子開始。因為她突然想起來,之前師父嚴厲提醒過她,千萬不要在外人麵前展露所學,如不然會帶來麻煩。
而至於懷疑魏王爺,全然都是因為魏王爺神情雖然謙和,可是卻帶著一種清傲,而當讓她最懷疑的,卻是魏王爺手上帶著那枚扳指。
色澤清亮不說,還透露著一種威嚴,好像身份的象征。
試想隻不過是一家小小店鋪的掌櫃的,如何能擁有那樣的扳指?這顯然不合理。
既然不合理,那麼就定然有問題,既然有問題,那麼她不得不小心謹慎了。
倘若在魏王府的魏王爺這個時候若是知道,他識破了悠然,而悠然也因為他的一枚扳指而猜測出他的身份不簡單,從而起了防備的話,不知道一向傲人的魏王爺會是什麼心情。
魏太子看出悠然已經有了防備,為了想要接近悠然,他反倒是不急著靠近悠然,而是招手讓暗衛上前來。
當暗衛上前來時,隻見他附耳小聲說了幾句話,如何嚴肅的暗著暗衛。
那暗衛的額頭上竟然有了汗水,半天才咬牙,用力點頭。隻是點頭之後,抬起臉時卻是一片驚恐。
魏太子不滿的冷哼,隨即做出一連番讓人看到覺得失常的舉動……他竟然在撕扯自己的衣裳。
那暗衛看到,不忍直視的轉過頭去,一臉苦相,顯然在哀悼他今日的差使太過艱難,不知道最後不會不會被懲罰。
一盞茶的功夫,原本來挺俊逸的一個男孩子,此刻卻像是難民一樣,不但衣裳破爛,臉上還髒兮兮的,甚至是還有紅腫,像是被誰給打了一樣。
暗衛看著,嘴角抽抽,很想跑到皇上麵前表白自己,太子臉上的傷不是他打的,是太子自己打的。
可是估計他就算是實話實說,也沒有人會相信。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打自己呢?而且還把自己整的如此慘不忍睹的模樣。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當朝太子,未來的魏國皇上,那就更不可能有人相信魏太子竟然會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而魏太子竟然似乎像是很不滿意似的,竟然抬頭問暗衛道:“你說我是不是要在身上拿劍劃幾道子,弄出點血來,也好裝的像一些。”
暗衛差點給跪了,隻見他臉色發白的道:“太子,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這一刻,他恨不得拿起劍來在自己身上劃幾下。
魏太子很不滿,“本太子可是奉了魏王爺之命在做事,不裝的像一些,怎麼能取得那個女子的相信呢?不讓那女子相信,本太子如何完成魏王爺交給本太子的任務?”
暗衛嚇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在他也算是精靈,或者是說跟在魏太子身邊時間長了,也有了幾分機智,隻見他突然道:
“太子,您就別在磨蹭了,再晚些過去,那女子恐怕早就走遠了,到時候人都跟丟了的話,還談什麼完成魏王爺交給您的任務啊。”
“是啊,那女子走的很遠了嗎?”魏太子果真不再糾結他的裝束,趕緊的往悠然消失的方向追去,同時命令暗衛待會兒一定給他配合好。
且說悠然心裏不安的快速走著,恨不得飛起來,隻想盡快的離開此地,去山穀看看,能不能找到師傅和季錳。
而就在悠然想要盡快趕路時,卻突然被一個分身過來的人影差點碰倒,幸虧她機敏,一個扭身,直接躲開了。
“啊--,哎呦,痛死本……我了。”
悠然皺眉一看,竟然是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她不由心裏起疑,四處看去,竟然看到一個一臉殺氣的男子,手裏拿著還滴著血的劍,一步步的往這邊走來。
赫然,這男孩子就是魏太子,而那一臉殺氣騰騰的男子,卻是倒黴的暗衛。
這一出戲是太子自編自導的,他認為隻有這樣,才能博得悠然的同情,從而出手救了他,而他就自然而然的與悠然結識了。
可惜他編的情節倒是不錯,演的也很到位,那剛才的一摔,卻是實打實的,暗衛都跟著疼。
奈何悠然卻不會按照他的劇本走,隻見悠然冷漠的看了一眼,接著轉身就要走。
在江湖上行走,有江湖上的規矩,她不會沒事找事的破壞規矩的去多管閑事。
不想再過有紛爭的日子,不想有殺戮,可是並不代表她會有一顆菩薩心,別人的事情,她是不會輕易管的。
悠然這一動,魏太子立馬傻眼了,沒有想到悠然竟然不管不問的就直接走人,他也顧得疼了,立馬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