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離開我好嗎?”
魏觀止近乎帶著卑微的乞求,隻是為了能挽留住她,把她永遠的留在身邊。
悠然眼底的淚水湧現,卻拚命的搖頭,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
魏觀止臉色煞白,誤會了她的意思,隻見他沉痛的閉上眼睛,道:
“哪怕我如此卑微的乞求你,還是不能留下嗎?即便是你想要做悠然,不再是江靈兒。”
不是的,不是的。
悠然心底拚命的呐喊,她心軟了,她被他的深情折服了,她不再逃開,不管將來會如何,她都想順從自己的心,永遠的同他在一起。
是的,這三年多以來,這一千多個日夜,這分開的時時刻刻,她盡管拚命的命令自己忘記,可是過往什麼都可以不留戀,卻唯獨對他,她卻永遠也割舍不下。
如今再次麵對他,麵對他卑微的乞求,她哪裏還能再說出離開的話,她承認了,她其實很愛很愛他。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全然誤會的魏觀止卻已經變了臉,隻見他臉色黯然,神情帶著一絲決絕之色,聲音冰冷的道:
“就算是你再次想要離開我,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他們給殺了嗎?”
悠然臉色煞白,渾身忍不住的顫抖,驚愕的看著魏觀止,半晌沒有做聲。
魏觀止心裏鈍痛,可是卻拚命的壓製著,眼中帶著痛苦的看著她,道:
“這都是你逼我的。”
逼著他用如此卑鄙的方式來威脅她留在身邊,逼著他用如此方式來挽留他們之間的愛。
其實若是可以,魏觀止不想這樣,可是他實在是太害怕再次的失去,不管心裏有多不恥自己的做法,可是他沒得選擇,依然這樣做了。
一切都隻為了留住她。
悠然覺得心裏堵的慌,看著眼前魏觀止俊逸的臉,卻覺得心裏絞痛,心裏想要質問:為什麼要這樣的對待她,明明她是想要留下來的。
可是她卻發現一句質問的話也說不出來,半天她似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清冷的道:
“師父和季錳果然在你手上?”
師父?季錳。
魏觀止微微皺眉,心裏詫異,卻並沒有表現出來,更沒有承認,隻是冰冷的道:
“你最好不要試著離開我。”
悠然並沒有發現魏觀止的異樣,她隻是滿心的難過,閉了閉眼睛,已經恢複了平靜,苦澀的道:
“我不離開就是了,隻是放了他們。”
“不可能。”魏觀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了樹屋,隻是那背影顯得很蕭條,讓人看了心酸。
悠然卻沒有看他,隻是一個人站在樹屋內,久久無言,最後仰起頭,止住眼中的淚水滴落,臉上露出了一抹沉痛的笑容。
魏觀止並沒有走遠,站在樹屋前,雙手放在身側緊緊的握成拳狀,心底的悲傷似乎要把他整個人掩埋,讓他覺得呼吸都不是那麼順暢。
一瞬間,他想離開,可是抬起的腳,卻怎麼也無法再往前邁出一步,因為他心中的牽絆就在身後,讓他不能,也不舍的再多往前走一步。
悠然知道魏觀止就在外麵,可是這個時候,全然冷靜下來的她,並不想去麵對魏觀止,因為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想清楚。
看著樹屋內熟悉的擺設,她一樣樣的撫摸過,對於魏觀止能找到山穀內,其實她是很驚訝的,畢竟那處山穀很隱蔽。而更為關鍵的是,她在那山穀內生活了三年多,卻從來沒有跟外界接觸過,不知道魏觀止又是怎麼找到了那處山穀,並且知道了師父和季錳的。
對於這一點,她十分的驚訝,如今再仔細想來,似乎有很多可疑之處,讓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清楚。
說來知道她證實身份的隻有師父和季錳,而師父和季錳又不再山穀之中,難道說是師父和季錳發現了她心中割舍不下的一份情,主動去找了的魏觀止?
若是這樣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肯定是師父和季錳找到了魏觀止,而魏觀止擔心她不肯乖乖的留在他身邊,所以用師父和季錳來威脅她。
隻是真的是這樣嗎?
想到魏觀止清冷的性子,還有不屑做出威脅人的事情,她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魏觀止會真的那麼做。
悠然把事情想了一遍,突然再也無法待在樹屋內,她需要直接找魏觀止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當悠然要走出樹屋時,魏觀止卻沉痛的走到了樹屋門口,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悠然深深的看著他,似乎想要看到他內心深處,想到心底的猜測,她試著問道:
“其實一切都是你在騙我的對不對?師父和季錳並沒有被你抓住,你隻不過是恰巧知道師父和季錳的存在,以此來把我引過來,隻是為了留住我對不對?”
魏觀止身體緊繃,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卻並沒有做聲,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悠然見他不說話,心裏更多了一份肯定,不由的更多想了一分,慢慢的把所以的事情推理般的想了一遍,她繼續小心翼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