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魏觀止同悠然決定下來要打家劫舍,便趕在了拍賣行開始之前,讓侍衛夜間去了幾家很富裕的人家走了一趟。
說來這幾家,其中包括了此地的縣令家,還有一個據說是樂善好施的院外之家。
而至於拍賣行所拍賣得的銀兩,等事情過去之後,待一切都查清楚了,這些錢自然會如數放回那幾家之中。
當然,若是那拍賣行有問題的話,魏觀止不介意到拍賣行讓侍衛去順帶幾樣東西出來,以抵消那幾家的東西。而若是那幾家之中與拍賣行有關聯的話,自然的,所得的銀錢,直接給那些窮苦的人家。
悠然聽魏觀止的安排,含笑道:“那最後咱們可不就真的是劫富濟貧了。”
“自然。”魏觀止毫無心理壓力的道,一點也沒有為了自己的屬下即將所做的事情而愧疚。
說來,每一個人都有底線,而這底線卻是要看事情而定。魏觀止如今打算讓自己的手下去做外人看來是行盜之事,之事他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錯。男子漢大丈夫,雖說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是卻要懂得審時度勢,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
這即將被劫富濟貧的那幾家,隻能祈禱沒有什麼問題,那麼所謂的損失便不是損失。若是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就隻能自認倒黴了,誰讓恰巧魏觀止就來到這鎮上呢。
雖說是未來的洛王爺,雖說這皇上不是魏觀止,但是這個南朝姓魏,那麼魏觀止就責無旁貸,看到有不法的百姓或者是官員,自認是要除惡揚善。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全是因為魏觀止等人一行不能暴露,那麼隻能利用非常手段了。
當魏觀止吩咐下去之後,侍衛之中沒有一個人麵露異樣,就好像此時隻不過是尋常事情一樣,似乎對於深夜便要做那宵小之輩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悠然自然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覺得驚訝,看著魏觀止,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什麼,可是卻有覺得是她想多了。不過她卻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她似乎又見識到了魏觀止的另外一麵——俠客。
一個時辰的相對而坐,當打更的人敲響了三更天的梆子時,被派出去的侍衛便陸續回來了。
“世子爺、悠然姑娘,這是屬下在李員外那裏所得的東西。”
“世子爺、悠然姑娘,這是屬下在縣令的內宅所翻出來的東西,因為東西太多,屬下隻劍幾樣看著新奇的拿了出來。”
所謂新奇,自然不單單是貴重,畢竟身為洛王府世子的手下,世間少有的稀罕物還是偶爾能見識到的。而新奇自然很有可能便是稀世珍寶,更加確切的說或者是無價之寶。
魏觀止同悠然聽到侍衛的話,卻並沒有什麼表情,畢竟一個縣令的家裏,有幾樣好東西,還是無可厚非的。不過終於侍衛所說東西太多的問題,在魏觀止的心裏卻給那位縣令定了位——貪官。
說來這若是家裏好東西多,就直接被定位貪官也實在是太過武斷。然而魏觀止是誰,既然決定要來此地,對於這鎮上的官員自然是要提前調查清楚。
此地縣令姓何,家中世代是以種田出身,而他可謂是給家族爭光,算是把家裏的身份改寫,由農變成了士。
隻是當姓何之人高中做上縣令之時,家裏早就一貧如洗,如今卻被查出家中好東西眾多,這邊就讓人深思了。
之後陸續又有幾個侍衛回來,自然是收獲頗豐。
魏觀止微微皺眉,隨手打開了包袱,當看到裏麵的五光十色的珠寶時,他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的光芒。
悠然看了他一眼,覺得氣氛太過壓抑,含笑道:“沒有想到,好東西到是不少,若是將來你不做洛王府世子,幹這個營生的話,相信也會一夜變成富人的。”
說話間,她白皙纖細的玉手便隨意的在幾個包袱內翻看著,當看到個個皆不是凡品時,她心底危險感歎,尤其是看到竟然還有黑玉手鐲時,就更是感歎不已。
魏觀止卻冷哼道:“也隻不過是收刮民脂民膏。”
對於貪官之類魚肉百姓之人,魏觀止深惡痛絕,可是卻又苦於沒有辦法,畢竟如今治國之人不是他,並且治國都講究一個原則——水清則無魚。
一些害群之馬,貪官汙吏,卻並不講究全部都打殺,這也就是起到製衡的作用。
悠然如何不知道,隻不過她對此卻看的很淡漠,畢竟人會在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對於這一點她看的明白,也便就不會往心裏去。
誰有本事誰就不會吃虧,這是恒古不變的定律,不管事實有多的讓人無奈,可是事實便是事實,若是不甘心,也隻能怪一切都是命吧。
看著魏觀止如此氣憤填膺的神情,她無奈歎氣,故意誇大其詞的道:
“我的天,你瞧我發現了什麼,竟然是東珠耶,這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你說我們不拿到拍賣行好不好?”如璀璨明珠般的雙眸緊緊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