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觀止麵對悠然的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卻相當倨傲的道:
“若是連這點都需要我交代的話,那如何談得上做我的貼身侍衛。”
悠然無奈搖頭,想到這些日子一來的所見所聞,倒是也認同他的話。
而那邊侍衛長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可真是翻江倒海的吐了一回,差點把腸子都吐出來,都沒有力氣了,可是卻還是覺得不夠,幹嘔了半天。
之後卻又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臉色雖然有些不自然,卻也不會讓別人看出點什麼來。
正如魏觀止說自豪的一樣,身為洛王府世子魏觀止的貼身侍衛,並且還是侍衛長,又如何會因為自身的問題而引起客棧人的懷疑呢。
隻是當侍衛長好不容易裝作淡然的走到房間時,卻同一個房間裏的侍衛圍著,問的卻是讓他又一次變色的問題。
“怎麼樣?你問了主子了嗎?主子有什麼吩咐沒有?”
侍衛長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想到了那件很不愉快的事情,臉色變了幾變,強忍著沒有再幹嘔,可是心情卻十分的不好。
沒有外人在,侍衛長也不用裝了,直接不耐煩的道:“有什麼吩咐我不就說了嗎,現在別煩我,趕緊的睡覺。”
他之前吐的已經渾身沒有了力氣,別說應戰敵人了,就是隨便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跟他對打,估計都能打的過他。
為了讓自己的身體恢複到原來的武力值,也為了趕快的忘記那件惡心的事,現在侍衛長隻想快點上床睡覺,隻要睡著了,就不會再繼續想,那麼也就不會覺得越發的惡心,想要嘔吐了。
然而結果證明,身體虛弱,他可以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休息。可是想要睡覺來忘記不愉快的事情,那顯然是辦不到的,因為他無法支配自己的意識。
越想睡覺,就越睡不著,越不想去想那些包子,可是卻感覺那些包子像是會飛似乎,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他腦海裏跑,並且每個包子上還帶著字‘人肉包子’。
這樣的折磨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若是心智不堅定的人,沒嘴就能夠折磨瘋了不可。
而侍衛長此刻隻是不斷的忍著欲要嘔吐的感覺,心裏卻明鏡似的,因為他的警惕性不夠好,這是主子給他的一個教訓,隻不過是借悠然姑娘的口而已。
若不然,這樣的事情,主子和悠然姑娘完全不用告訴他,那樣的話,他也就永遠不會知道,便也不會受這樣的苦楚了。
想明白這些,侍衛長苦笑,卻也知道是自己活該了,心裏下定決心提高警惕的同時,卻也知道這輩子,他恐怕是再也不會吃包子了。
一輩子的包子,今個算是吃夠了。
在他越想越難受的時候,偏偏同一個房間裏的手下還不老實的睡覺,竟然躺在床上小聲的議論起來,那些話鑽到他的耳朵裏,讓他咬牙切齒,頭一回兒知道為何主子一再警告他們,不可多話了。
原來話多了,其實真的很討人厭不說,也讓他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偏偏這個時候,他要守住那個惡心的秘密,以防萬一這些手下哪一個不會掩飾,最後被客棧裏的人發現了異樣。
隻是這般,侍衛長的心裏卻拔涼拔涼的,忍不住看著房梁,憂傷的想道:為何獨獨我遭罪,還偏偏要替這幫家夥隱瞞著。
多想,多想現在就把悠然姑娘的話對這些家夥學一遍呐。
而屋裏的侍衛顯然還不知道他們侍衛長的苦楚,竟然還在小心是討論著,隻聽其中一人道:
“哎,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咱們侍衛長進來的時候臉色不好。”
隨後一個侍衛道:“虛,小聲點,沒有看見侍衛長在睡覺嗎,我顧忌肯定是咱們侍衛長挨主子的批了。”
這個到底機靈,還能夠猜測出其中一二,隻不過卻無法猜測出他們的侍衛長此刻正在經受的煉獄般的煎熬,尤其是接下來的話,更加讓他們的侍衛長拚命痛苦的忍受著,才不至於當眾吐到床上。
在幾息的沉默之後,隻聽有一個侍衛突然開口不解的道:“對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就是咱們吃飯的時候,那包子明明味道不錯,為何咱們主子和悠然姑娘一口都沒有吃呢?”
“恩,還別說,你這般一說,我反倒是奇怪那會兒主子和悠然姑娘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行為了,不知道你們注意沒有注意到,咱們吃包子的時候,好像主子看咱們的眼神很冷。”
又是片刻的沉默,隨後便聽到一名侍衛回憶道:“主子的眼神我到底沒有注意,可是如今想想,當時悠然姑娘看我們的眼神好像不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這話顯然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這幫子東西,就不能不說包子了。
侍衛長在心裏呐喊,可是卻偏偏還要繼續裝睡,不斷的催眠自己,企圖讓自己快些睡著,也好不再聽這些家夥說話,更不在想什麼包子之類的惡心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