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魏觀止和悠然都注意著四周的變化。看著街道上閑散的站在三三兩兩的人聚集在一起閑嘮嗑,可是若是仔細看,必定會看出,他們有很高的警覺性,始終會盯著外人在看。
沒有走多久,便聽到對麵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不悅的喝止道:
“站在,劉二,這兩個人是誰?怎麼沒有見過?為什麼放他們進來?你不知道咱們村不讓進外人的嗎!”
隨著那人的話問出,又有兩個男子過來,防備的盯著魏觀止和悠然看著。
“是這小子領來的,說要見那幾位,沒事,自己人領來的。”
隻是這話顯然還是惹來問話的人的不滿,不過倒也沒有刨根問底,隻不過是不耐煩的道:
“那就快點進去,有什麼事情抓緊時間,到了晚上我們這裏可是不允許任何外人留下的。”
這句話卻透露出了一個訊息,那便是晚上似乎有什麼事情不敢示人。
魏觀止和悠然對視一眼,心底有了計較。
原本兩個人進來,摸底的同時,便是把這個村子裏的人給解決了。
如今看來,反倒是不用那麼急著動手了。
不過這樣一來,那麼待會兒要見的那些人,可就要有很好的說辭,以便能夠留到晚上,看看這個村子裏的人到底晚上在搞些什麼。
一番心思,兩個人卻沒有半句話的交流,隻不過是一個眼神,便心領神會的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說來兩個人本來不該冒這個險才對,畢竟若是有什麼需要查看的,派手下來就好了。隻不過他們兩個向來有一種習慣,那就是什麼都要親眼證實。
哪怕是有危險,兩個人也一定會進來查看一番。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親自來查看一番,又豈會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很快三個人被帶到了一處民宅前麵停下來,隻聽帶頭人沒好氣的道:
“在這裏等著,記住了,哪裏也不能去,我進去回稟一聲,至於裏麵的人要不要見你們,那就不是我的事了。”說著他就要進去。
“等等。”悠然突然出聲,在那個人看過來時,她笑盈盈的拿出一個牌子,對他道:“也許你拿著這個進去會比較好說話。”
那人見是一個黑漆漆的牌子,上麵如同鬼畫符一樣的印著一個圖案,這讓他一下子倒是沒有了疏離,反倒是帶著一股親熱勁,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們竟然有令牌,早拿出來哪裏還會有那麼多盤問,好了,我也不用費事的來回跑腿了,你們進去吧。”
悠然看了魏觀止一眼,隨即結果令牌,看似隨意,可是卻渾身戒備的走了進去。
說來悠然為何會有令牌,其實這是在拍賣行時,悠然發現其中一個男子有問題,然後魏觀止派人跟蹤,不過卻屢次被那個狡猾的男子逃脫,還好不枉費侍衛堅持不懈的跟蹤,最後雖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可是卻得手了這塊令牌。
而之所以悠然之前沒有拿出來,卻是不知道這令牌到底有沒有?那男子跟著村子裏的人到底有沒有聯係,所以才沒有想到要用令牌。
這個時候之所以又拿出來,也隻不過是她突然心血來潮而已。隻是聽那人的口氣,即便是兩個人進來,那些人見不見還要另說,所以才想著是不是碰碰運氣。
如今看來那男子的令牌確實管用,這也就進一步證實了之前悠然的直覺沒有錯,那個男子跟拍賣行有著很直接的聯係。
而至於這個村子裏的人,跟那個男子是什麼關係,這就需要兩個人進去好好的斟酌一番了。
“等等,你不用進去了,哪裏來的趕緊的回哪裏去吧。”領路人突然不耐煩的對店小二擺手道。
如今對於那領路人來說,既然見到了令牌,那麼也就證明了魏觀止同悠然沒有問題,自然也就不用店小二再費事的證明什麼了。
然而這次店小二似乎有些不甘心,一副不想走的模樣,嬉皮笑臉的道:
“既然都來到這裏了,怎麼說裏麵幾位爺小的也是早前見過的,怎麼著也得進去見個禮吧,要不然太過與失禮了。”
“嘁,你一個客棧的小二,還講究啥失禮不失禮的,趕緊的給我走。”那人顯然不吃這一套,即便是知道店小二也是一夥的人,可是卻也不打算給店小二這個麵子。
“你這可……”店小二似乎還想說什麼,總之不知道他突然又打的什麼主意,反正就是不想走。
悠然突然插話,深深的看著店小二,緩慢的道:“來前不得已讓掌櫃的派你過來帶路,如今小二哥還是回去的好,若不然耽擱了客棧裏的生意,掌櫃的生氣了,可是要懲罰你的,這倒是讓我們過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