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穀穀主的書房內。
“哼,想走?豈非當我花穀是隨意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之地?”花穀穀主冷哼,臉色陰冷,一臉的不善。
而那本該站在魏觀止和悠然房間外,等候召喚以便伺候的侍女,此刻卻站著花穀穀主麵前,低垂著同,恭敬的站在那裏,任憑花穀穀主說出什麼話來,卻是麵無表情,似乎一個木偶一般。
花穀穀主顯然也並不需要侍女有什麼回應,隻見他冷哼譏諷一番之後,眯眼若有所思一番,突然出聲問侍女道:
“公子和小姐如今是否真的老實的呆在房間裏?”
他所說的公子和小姐,自然是他的一對兒女,也就是清逸和清兒兄妹兩個。
那侍女依然是麵無表情,低垂著頭,恭敬的回稟道:“公子倒是安心的在看書,隻是小姐如今在發脾氣,嚷嚷著要穀主放她出去。”
“出去?”花穀穀主皺眉,不悅的道:“小姐是不是還嚷嚷著要找那姓魏的男的去。”
侍女肩膀微微一抖,卻還是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道了一聲:“是。”
原來被關起來的清逸兄妹,隻不過清逸無懼父親的威嚴,勉強的還能夠在屋裏呆住。而清兒因為從小被嬌慣,如今自然是不懼怕誰,隻是一個勁的嚷嚷著要出去。
而至於清兒出去要做什麼,自然也是要去找她自認為找到的夫婿——魏觀止。
此刻魏觀止和悠然自然不知道,那清兒還沒有死心,竟然想對魏觀止死纏爛打,也定要讓魏觀止答應做她的夫婿不可。
“真是荒唐!”花穀穀主猛然拍桌子,對於自己不爭氣,一點都不懂得何為女子矜持的女兒,是怒從心起,卻又發現無法做出懲罰,最後隻能對侍女命令道:
“你們誰也不要給她開門,給我好好的看好她,等到她什麼時候懂事了,再給她開門讓她出來。”
這對於一向溺愛女兒的花穀穀主來說,還是頭一次如此嚴厲的懲罰自己的女兒。
那侍女應聲是,卻又麵帶猶豫,最後小心翼翼的道:“穀主,其實小姐也隻不過是有些不諳世事而已,若是讓小姐死心,覺得那兩個人真的是夫妻,相信小姐也就不鬧著非要那個人做夫婿了。”
顯然這一段話,身為侍女這般說來,卻是有些逾越了。隻不過看那侍女一臉為難的模樣,顯然也是不出口求情不行。
這便足夠的證明了,那清兒在花穀裏是如何的任性,恐怕麵對她父親的懲罰不會當回事,而下人想要關注她,卻也是一件很難完成的事情。
身為清兒的父親,花穀穀主又如何能夠不知道,然而他顯然有他的考量,隻見他皺眉不悅的道:
“多話!讓你們看著小姐一些,便給我看住了,若是這次再讓小姐踏出房門一步,你們就給我出這花穀。”
侍女臉色一白,當下跪下,堅定的道:“穀主放心,奴婢定然看住了小姐,不讓小姐踏出房門一步。”
盡管事情很難完成,可是顯然對於侍女來說,離開花穀比完成一件艱難的任務還讓她恐懼。
“哼,知道就好。”花穀穀主滿意了,隻不過臉色卻並不好看,隨即擺手道:“行了,你過去伺候著吧,等那兩位洗漱好了,便帶兩個人到前廳去,就說我以準備好了酒宴,要給他們接風洗塵。”
說來這接風洗塵,其實卻也很諷刺,畢竟雙方都不熟,而且魏觀止和悠然如今的身份也很尷尬。
然而花穀穀主如此說,魏觀止和悠然聽到侍女的話,卻也隻能裝作一切都是緣分,洗漱完之後,很隨性的便去赴宴去了。
至於這期間,侍女安排的茶水和花穀裏的瓜果,兩個人很隨意的略微吃了一些,一副不擔心花穀裏的人會害他們的模樣。
其實暗處悠然早就已經檢測過了,這些東西並沒有毒,因此兩個人才會毫無顧忌的都略微嚐了一些。
當侍女看到時,嘴角撇了撇,似乎在為了兩個人竟然到陌生的地方,還如此毫無顧忌而表示不屑一顧。
對此侍女卻是顯然不知道,悠然也許醫術不如醫聖精湛,可是卻也並不是一般的毒能夠逃的過她的眼睛的。
兩個人很隨性的點頭答應去赴宴,魏觀止借著擁抱悠然時,對她耳語道:
“待會兒靜觀其變,不過要謹慎提防,我不希望你有危險。”
盡管他很自信能夠保護悠然,而也相信悠然能夠自保,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擔心,唯恐事情脫離他的掌控,最後悠然再有危險。
悠然默不作聲的點頭,對於這一點,其實不用他提醒,她也是心中有數的,不過她也同樣的對魏觀止小聲道:
“你也要小心一些,若是酒宴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到時候會給你使眼色,你千萬不可以為了打消那些人的顧慮而不顧一切,要知道你沒事,我也自然就會沒事。”
魏觀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手臂的力道猛然收緊,緊緊的擁抱住她,聲音黯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