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鴻門宴在深夜終於結束了,各自回到了各自的領域。
魏觀止和悠然來到房間,被侍女很謹慎的伺候著洗漱之後,兩個人對外麵的情況觀察了一盞茶的時間,確定有人監視時,即便是彼此都覺得不自在,可是還是同時躺在了一張床上,隻不過兩個人之間擱了一床被子。
雖說這一路行走,兩個人最多的就是扮演已經成親了的夫妻,可是以往要就寢時,都是魏觀止在侍衛的掩護下,直接去往隔壁休息。
兩個人像現在這般,共同躺在一張床上,還真是從來就沒有過的事情。
悠然盡管平日裏顯得再淡然,此刻卻也覺得臉頰發燙,不敢往躺在外麵的魏觀止看一眼。
“咳咳--”魏觀止不自在的假咳嗽幾聲,身體僵直的躺著,並沒有看向悠然,而是盡量的讓自己清醒一些,鄭重其事的道:
“這輩子我會負責的。”
作為魏觀止來說,以他的為人,這樣的話說不出來,並不是說他沒有責任心,而是在他看來,隻要認定的事情,是不需要言語來強調什麼的,隻要做就好。
如今魏觀止這般的強調,非但沒有讓悠然覺得感動,竟然忍不住的撲哧笑出了聲,在他轉過頭來危險的看著她時,她趕緊識相的閉嘴不笑了。
然而魏觀止卻並不想放過她,隻見他極為嚴肅的道:“為何發笑?難道我說的話讓你覺得如此可笑嗎?”
悠然見他認真了,眼底似乎還劃過一抹憂傷,為了避免兩個人之間有誤會,她趕緊正色的道:
“我很抱歉,並非是你的話可笑,嗬嗬,而是我覺得你在緊張,若不然以你的性格,豈會又對我說什麼負責之類的話?而我若不是心係與你,其實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哪怕會有被拆穿的危險。”
她之所以這樣說,是想希望他能夠明白,因為彼此的心聯係在一起,其實話語的承若根本就不需要,隻要彼此都認定了彼此就好。
魏觀止眼神起了變化,聲音充滿磁性的道:“我很高興你對我的表白,對於你能夠心悅與我,我感覺很幸運。”
“你這人。”悠然臉色發紅,尤其是看到他試探般的伸過來的手,這樣的感覺讓她緊張的快要承受不住,在他的手落下時,她壓低聲音快速的道: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最好?”隻不過盯著魏觀止那隻定格在半空中的手的眼神,卻泄露了她的緊張。
半晌,魏觀止似乎輕歎一口氣,無奈收回手放在後腦勺下,嘴裏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才一臉正色的道:
“最好的辦法還是等到我們弄清楚這裏的地形,隻不過外麵的事情始終讓我很擔心,悠然,對此我感到很抱歉,恐怕要讓你跟著我一起範險了。”
對於兩個人最好的做法,便是等待時機,或者是等待外麵的人找到他們,然後一起走出這花穀。可是如今外麵的情況一直都讓魏觀止很擔憂,如今既然確定了那草藥在何處,他自然是想要早些拿到草藥,然後早些離開這裏。
悠然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不在意的一笑,柔和的道:“說什麼抱歉,其實我也很擔心師父和季錳,若是這樣的話,我倒是覺得我們來一個出其不意,今夜就想辦法出花穀吧。”
若是今夜就走,相信花穀裏的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樣的話對他們能夠疏於防範,正好讓他們有機可乘。
雖說外麵對他們的監視也不曾鬆懈,畢竟他們在來到這裏的第一個晚上,在花穀裏的人沒有弄清楚他們兩個人的底細的時候,自然是要密切的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然而這樣的觀察,卻也僅限於在一邊觀望而已,絕對不會就兩個人今夜突然選擇離開而做出防範。
至於兩個人如何甩掉外麵監視的人,讓外麵的人以為他們一直在房間裏休息,悠然自然是有辦法。
魏觀止和悠然對視一眼,兩個人達成了一致,同時閉目養神,留待體力應戰今晚的一切。
半個時辰之後,外麵黑漆漆一片,安靜的讓人覺得緊張,黑暗卻也給與了魏觀止和悠然兩個人很好的掩護。
而至於兩個人的房間內,對於外麵那些監視的人看來,兩個人還依然在房間內,不曾離開半步,卻不知兩個人已經從窗戶裏悄然離開了。
離開房間的兩個人,第一時間卻是要去那花圃,拿到那株藥草之後,兩個人才決定想辦法離開。
來時的路已經行不通,畢竟一路走進這花穀之中,兩個人發現看似很鬆散的警戒,其實卻是戒備森嚴,想要像來時那般輕鬆的走出去,卻是不可能的。
自然以兩個人的功夫,真要硬走過去的話,也不見得就真的走不出去,隻不過那樣的代價是很大的可能是跟花穀的人正麵衝突,那樣的結果還是不要最好。
如今兩個人憑借超高的記憶,借由這漆黑的夜色的掩護,快速的左轉又轉的,很快的來到了那花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