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魏觀止和悠然便冷靜的聽著,其中一人口中的花穀決定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地方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出來,裏麵不說機關重重,就是那些凶猛的野獸也很難讓人逃脫,更別說還有沼澤了,我們花穀中的人守護在這裏祖祖輩輩十幾輩了,卻沒有一個人敢踏進這裏,可以說這裏就是死亡之地,因此也就是我花穀的絕地。”
顯然這花穀絕地就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
魏觀止和悠然弄清楚了,心裏有了準備,倒是也不懼絕地的重重危險,畢竟他們也無路可選了,唯一就是往前衝。
既然問出該問的了,魏觀止冷然對六個人道:“你們可以滾了。”
那六個人一臉的憋氣,可是半天不曾挪動半分,隻是緊緊的盯著悠然,等待她兌現承諾,給他們六個解藥。
悠然自然是明白,不過她嚶嚶一笑,在六個人為之神魂顛倒時,輕輕開啟紅唇,緩慢的道: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剛才所謂的毒藥隻不過是跟各位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你們其實隻不過服下的是小孩子吃的糖丸而已。”
這樣的結果如何能被那六個人接受,“這位夫人,你未免把我們幾個人當猴子戲耍了吧,真是太過分了,難道你以為你說是小孩子吃的糖丸,我們幾個就相信了?如今我們已經把你們所問的問題都回答了,還請你不要太過於為難與我們,若不然就不是單單讓你們闖絕地這麼簡單的了。”
“你在威脅我?”悠然挑眉,明明在笑,可是任由誰看到她臉上的笑容,都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咕咚--
六個人困難的咽了一下口水,最後一個單子比較大的人,硬著頭皮道:
“威脅倒是談不上,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相信二位定然也明白,若不是我家少爺和小姐求情,你們連這絕地都沒得闖,如今你們若是殺了我們幾個,我們花穀中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悠然了然點頭,知道他們恐怕不信,看了魏觀止一眼,如何拿過那個瓷瓶,直接扔了過去,道:
“是不是糖丸,你們一吃便知。”
其中一個人伸手接過瓷瓶,當倒出裏麵的一顆鮮豔顏色的丸子時,猶豫片刻,最後毅然吞下一粒,在嚐到那絲絲甜味時,他臉上的表情是複雜的。
其實若是讓他選擇,他更想著瓷瓶裏是毒藥,而不是所謂的小孩子吃的糖丸,畢竟身為花穀的人,竟然因為區區糖丸而被迫不得不道出絕地的秘密,這實在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另外五個人看到了他的表情,猜測到了答案,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其實心情也是同他一樣的複雜。
悠然不用再問,微微一笑,轉而看向魏觀止。
一個小小的玩笑,得到了想要知道的,兩個人都不想耽擱時間,緊緊的握住彼此的手,毅然往裏麵而去。
“慢著。”六人其中的一人突然開口道。
魏觀止皺眉,不悅的回頭道:“怎麼?難道你們還擔心那是毒藥?”
若是在嚐過之後,竟然還愚蠢的以為是毒藥的話,魏觀止不得不重新審視是否高估了花穀裏的人,對於即將麵臨的絕地,更是不得不重新的估量。
那人眼神複雜,最後咬牙道:“你們不要小看了我們這花穀決定,曆來真的沒有人能夠闖的過去。”
與其同時,那個人把身上的水囊解下扔了過去,嘴裏卻道:“拿著,希望你們不是被渴死的。”
魏觀止冷哼,快速伸手接住了水囊,回答他的是拉著悠然毅然往深處走去的堅定身影。
六個人看著,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唯一確定的是,都相同的有一種惋惜的感覺。
“我說,你的提醒若是讓咱們穀主知道了,恐怕會不高興。”其中一人看著魏觀止和悠然的背影,卻是對他同伴道。
那人同樣的看著漸漸遠去的兩個人的身影,歎了口氣,複雜的道: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對夫妻,以前闖進咱們這裏的人,要麼是嚇的決定留下,不過卻在給咱們當下人。而要麼就是一副很了不起,天王老子也不怕的模樣,隻不過剛剛聽到咱們花穀絕地就嚇的腿發軟,而像他們夫妻無所畏懼的態度,還是頭一回見,說真的,我還真有點佩服他們夫妻兩個。”
其餘的五個人沒有出聲,不過從表情上來看,也同樣是認同的。
“唉,別管怎麼說,他們進去了,咱們也趕緊的回去給穀主複命吧。”其中一人道。
幾個人同時又往絕地深處看了一眼,心底同時的祝福魏觀止和悠然,希望他們是曆來第一個闖過去的人。
當六個人走了之後,從暗處走出來一個人,赫然就是清逸。隻見他神色複雜的看了六個人的背影一眼,如何看向絕地的方向,最後毅然走了進去……
一步步進入絕地的魏觀止和悠然,入眼全是一片荒涼之地,對於那六個人所說的重重危險,似乎隻不過是嚇唬他們的玩笑之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