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生氣了。”魏觀止聲音充滿了磁性,竟然這個時候有了玩笑的心情。
悠然猛然折起身,忍著羞澀,帶著一絲惱羞成怒的憤然,嗔道:
“你怎麼回事?愛睡不睡,為什麼要這麼多的話?若是你不累的話,我倒是建議你今晚守夜,不過我卻是很累了,現在要睡覺,能不能不要打擾我,好嗎?”說完她就重新背對著他躺下了。
這個時候悠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對勁,躺著不對,結合剛才的話語,如今她躺著就好像在勾引魏觀止似的。
然而她這個時候坐起身,或者是下床,在這深夜隻有兩個人又僅有的狹小的木屋裏,經過她不矜持的邀請,她覺得自己此刻沒有足夠的勇氣在麵對魏觀止。
可是偏偏魏觀止實在是太過分,明明知道她說出邀請的話已經很不好意思,竟然還用言語來撩撥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哼,早知道她就不該心軟的去心疼他。
魏觀止知道悠然定然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這個時候他很聰明的選擇了老實一些,不在同她開玩笑,而是默默地忍著狂跳的心,脫鞋上床躺在了她的身邊。
上次的同床共枕,兩個個人之間還有一床厚厚的棉被橫在兩個人之間,如今可是沒有了這樣的遮擋。
魏觀止覺得此刻有些懸崖勒馬,為了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要做出傷害悠然的事情,他默默地閉上了眼睛,選擇了轉身背對著悠然,腦子裏急切了想著進入花穀的發生的一切事情,還有在花穀外的事情。
隻是他卻發現,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是身後的悠然身上,腦子裏都是她玲瓏有致的身姿,還有一些無法忍受住的衝動。以前他還覺得自己的自製力很強,為止他還覺得很以此為傲。
可是如今,他知道了,那些所謂以此為傲的自製力,在遇到悠然時,其實並不那麼管用。
昨天他還能夠忍受住,是因為四周都有人在監視,而且還欲要等深夜的行動,因此倒也相安無事,他也就不曾有對他自製力懷疑的機會。
如今此刻隻有他們兩個,雖然躺在隻有木板的木床上,卻讓他心懸樂馬,有些不能自已。
悠然似乎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一般,漸漸地原先的憤怒,此刻也變得不自然起來,甚至是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竟然有些無法承受一般。
不行,不能夠在沉默下去了。
悠然無法再任由這樣曖昧的氣氛下去,最起碼她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竟然有些無法喘息一樣的感覺,不由的,她開口打破這份曖昧的安靜,小聲道:
“你睡了嗎?”
魏觀止沒有睡,可是依然閉著眼睛,並沒有開口說話,因為這個時候他在同他的自製力做鬥爭。
轉身抱著她?
不行,不能這麼做,魏觀止,你無法確保在抱著她之後會不會能夠控製住自己?
一番天人交戰,自然是把魏觀止折磨的心力交瘁,無力回答悠然的話。
不過悠然卻知道他並沒有睡,於是她自行繼續說道:“你覺得明天咱們能夠在一天的時間闖出這絕地嗎?”
依然是沉默。
悠然咬了咬嘴唇,強迫自己一定要鎮定,不要因為魏觀止的情緒而受到幹擾,更不要想此刻魏觀止為什麼不回答她的話,她繼續道:
“我覺得這裏看似很平靜,可是既然讓花穀裏的人都如此忌憚,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明天不見得會簡單了。”
“不管是簡單,還是複雜,你都要記住,在我身邊。”魏觀止終於沙啞的開口說道。
然而他沙啞的聲音,在這深夜之中,尤其是兩個人此刻都躺在床上,更加能夠清晰的從他沙啞的聲音中顯露出那濃濃的來。
悠然感受到了,她覺得臉上突然發燙,咬唇覺得自己選擇了一個很錯誤的方式,這個時候不該說話的,於是她沉默了。
然而魏觀止此刻卻又了說話的性子,開口道:“為什麼不說話了?”
“說什麼?”如此無法掩飾的,她認為兩個人還是趕緊的睡覺比較安全一些。
“隨便你說什麼都好。”隻要別讓他在處在快要讓他整個人都無法控製的之中,說什麼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其實對於魏觀止來說,聽到悠然銀鈴般好聽的聲音,其實也是一種無形的琢磨,讓他很想吻住她殷紅的小嘴,緊緊的抱住她玲瓏有致的身姿,狠狠的吻下去……
悠然很敏感的察覺兩個人對話,其實也並非很明智的選擇,在魏觀止說話,她明確的知道,即便是她此刻說什麼,對於魏觀止來說,都是聽天書,他肯定是聽不進去的。
既然這樣,那麼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於是她裝作很困乏的樣子,道:
“突然覺得有些困了呢,有什麼事情明天我們再說吧,現在先睡覺好嗎?”
魏觀止聽她這般說,無聲苦澀一笑,這個時候他若是能夠睡著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