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江統領的娓娓敘述,魏觀止和悠然又進一步了解了幾百年前關於第一任穀主夫婦的事情。
原來當第一任花穀穀主為了阻止花穀人和朝廷的情況惡化,他選擇了以自盡的方式喚醒結拜兄弟對他的情義,同時也讓他那個做了皇帝的結拜兄弟因此而動了惻隱之心,不忍心對花穀的人再有任何殲滅的舉動。
更甚者是對當時的皇帝的一種製約,因為第一任花穀穀主的死,讓做了皇帝的結拜兄弟不管是處在什麼位置,卻都不能在對花穀的人動手。
終於,一切都平息了,可是花穀穀主的夫人,卻同樣選擇一種讓人無奈痛惜的方式追隨她的丈夫而去。
當時年紀還小的花穀穀主夫婦所留下的兒子,並不知道那墓地裏並沒有夫妻兩個人的遺體。直到後來,當那個孩子漸漸地長大了,並且很有責任的擔任了穀主的位置,才被告知緣由,隻不過卻不並沒有告知他穀主夫婦的遺體到底在哪裏。
“這是為何?”悠然開口問道。
在她看來,既然告訴了穀主夫婦的兒子緣由,沒有理由不把實情全部告知。
江統領苦澀一笑,道:“當時告知屬下先祖的那個人說了,屬下先祖有話留下,說是若花穀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自然會找到他的遺體,而那個時候,花穀人講不必遵守不得出花穀的約定。”
魏觀止和悠然似乎有些明白了,不過魏觀止卻很冷厲的開口問道:
“這些年來,你們難道就沒有人尋找二位的遺體?”
麵對眼前的兩副棺材,魏觀止給與了尊重。
而三個人在石棺前的牌位上,也確定了,這裏麵確實是江氏夫婦的遺體。
江統領已經跪在了兩副棺材前,磕了三個響頭之後,繼續回答道:
“如何沒有找,可是卻始終沒有找到,後來當到了屬下父親這一輩,屬下的父親便停止了尋找。”
“因為找不到,所以不願意再浪費時間?”悠然很冷靜的分析之後問道。這話問的極度的不客氣,也相當的無情。
江統領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甚至是沒有一絲生氣的神色,隻是呆然的看著兩副石棺,喃喃道:
“屬下的父親並不是不肯,或者是覺得浪費時間,而是屬下的父親悟出了一個道理,先祖留下的話,顯然是一個啟示,當花穀眾人有危險時,也隻有在逃離危險之中,才能夠發現先祖的遺體所在,就如同現在一般不是嗎?”
的確,如今三個人正是在選擇找尋另外一個出口時,才發現了這兩副石棺所在。
魏觀止和悠然已經很確定了江統領的話,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管如何,逝者為大,兩個人決定先祭拜之後,再找尋出口。
江統領知道兩個人的意思之後,按照禮儀以後輩身份給兩個人跪拜叩謝,然後在一處地方找到了三炷香,接著石棺前那兩個燃不盡的油燈點燃香,很慎重的遞到了魏觀止和悠然的手中。
兩個人跪下,一同給逝者上了香,魏觀止有心想說什麼,幾次張口,卻最終隻能道:
“前輩,我是魏氏後入,對於當年之事,晚輩不能評判誰是誰非,但是晚輩發誓,隻要花穀眾人不背叛晚輩,那麼晚輩將在今後的人生之中,對花穀眾人盡全責。”說著他停頓了一下,如何鄭重其事道:
“並且晚輩保證,當年之事,以後定然不會重演。”
這是一個保證和承諾,也同時是一個不能夠言說自己祖先是否的歉意,同時也是變相的道歉。
“世子爺。”江統領眼睛潤濕了,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麵對他先祖的遺體,伸出手發誓道:
“我江浩東願意在先祖麵前發誓,定然不會做出違背世子爺的事情,我花穀眾人同樣也不會做出違背朝廷的事情。”
這是他作為江氏後入所發的誓言,同時也是真真正正的獻出了挑眉江氏一族和花穀眾人的忠心。
這一刻開始,江統領才真真正正算是真的一心一意的把魏觀止當做主子來對待。
悠然看著,心中有一種感慨,麵對石棺內江氏夫婦的遺體,心裏喃喃道:這樣的結果,您們看到了嗎?是否滿意呢?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卻覺得有兩道聲音在親切的笑著,似乎回應了她的話,讓她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深得吾心。
短短的四個字,也許是悠然想像出來的,不過她卻偏向於這是眼前這對讓人欽佩的夫婦給與她的答案。
而隨著三個人的祭拜之後,一幕情景發生了,讓三個人有些措手不及。
隻聽隨著兩道聲音響起,麵前的石棺竟然緩緩的下降,看似緩慢,其實也隻不過是眨眼間,石棺便消失了,甚至是沒有給江統領、魏觀止和悠然瞻仰江氏夫婦遺體的時間。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江統領十分的驚訝,甚至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當他看到魏觀止和悠然再次跪在地上,拜別江氏夫婦時,他才心情複雜的跪在了地上,磕頭來送別他的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