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觀止和悠然在這般黑暗之中,一瞬間的驚愕之後,卻也很快的便考慮著應對之策。
“好,我不動,等你過來找我。”悠然淡定的決定等待魏觀止過來,不過她卻也並沒有什麼都不做,反倒是伸手緩慢的感應著四周的環境變化,希望能夠幫到魏觀止的同時,也能夠找出此地的破解之法。
無邊界的黑暗,就好像是整個附在了上空一般,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根本就無法在這種環境之中看到什麼,也隻能夠憑借著感知而行動。
‘嗖--嗖--’。
不斷的有什麼在兩個人的耳邊晃過,似乎是人,可是那般的快的速度,顯然又不可能是人所能夠完成的,這使氣氛更加的詭異深不可測起來。
魏觀止不由皺眉:“悠然,你要小心一些,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東西。”尤其是那不斷發出的不明是何物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一種防不勝防的錯覺。
嗖嗖嗖--,不明聲音一直在不斷的響起,還伴隨著偶爾身旁不明物體快速略過帶動的風聲,使得這裏顯得都那麼狹小起來。若是心智不堅定之人,定然會被這樣的聲音給吞噬了理智,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
悠然在黑暗之中聽到魏觀止的關切之語,卻是無奈一笑,道了一聲“知道了。”卻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眼神淩厲的凝神注意著周身的一切,來此分辨以防萬一。
魏觀止一點點的探索者,根據他所聽到悠然聲音的方向,在一點點的靠近。雖然他心裏很著急,可是卻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卻越不能有半分的慌亂,如不然很有可能會讓他們兩個都身陷在此地。
隻是隨著慌亂的聲音,還有那耳邊一閃而過的影子,都無法讓他很快的找到悠然,就算是想要憑借悠然的聲音來判斷悠然所在的方向都有問題了。
這樣的結果是他心裏意料之中的,卻也是沒有想到的嚴峻,不由的讓他變得十分的嚴肅起來,手中的軟劍也被注入了內力,以防備接下來的萬一。
這時突然聽到悠然驚訝的道:“觀止,我的手好像碰到了什麼機關之內的東西了。”
魏觀止一聽趕緊道:“那你小心一些,試著打開試試。”
這個時候,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不管是兩個人之中的誰,都會冒然試一試的。即便是無法破解此關,卻要是能夠使得此地不再那麼黑暗,卻也是好的。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什麼黑暗恐懼之類的,可是畢竟還是希望能夠在光明之中。
此時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緊張的時刻,魏觀止突然想到了魏傳勳,想到了進來之前魏傳勳那張氣急敗壞,卻有透露著一種趾高氣昂的臉。
忍不住的他心底冷哼,覺得這個世上,也許有很多人想讓他死,可是魏傳勳卻絕對不行!不是說魏傳勳沒有這個本事,而是不會想魏傳勳太如意了。
有些人,雖然是兄弟,可是注定在一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是敵對關係。如同魏傳勳和魏觀止兄弟倆個一樣,雖然彼此的母親不是同一個人,可是畢竟兩個人的父親都是洛王爺,也算是親兄弟了。
可是結果的,卻恰巧截然相反,兩個人不但沒有親兄弟之間的親昵,甚至是連想到對方都恨不得盡快的除掉才好。這裏麵血海深仇的因素有,可是卻也是一夫多妻所留下來的悲劇。
而這時隻聽哢嚓一聲響,顯然是悠然觸動了某處機關,隻見本來是極致的黑暗,此刻卻好像是頭頂有十個太陽一般的刺眼的明亮。
麵對這樣的情況,兩個人都不由的苦笑出聲,還不如處在黑暗之中呢,最起碼還能夠勉強看到周身的情況。可是麵對這樣的強光,別說看東西了,就算是微微睜開眼睛都不可能。
唉--
兩個人之中不知道是誰歎了口氣,隻聽魏觀止苦澀道:“悠然,你看看是不是還能夠恢複原樣?”
“這個恐怕是不能夠了。”悠然手中拿著一樣東西,顯然是觸動機關的那一刻,也就意味著這個機關開啟,卻是不能夠關閉的。
魏觀止無奈一笑,這樣的結果他卻也不驚訝,隻不過卻還是有些失望。好在猛然間的強光,讓他瞬間看到了悠然,不及多想便一躍過去緊緊的抓住了悠然的手腕。
兩個人麵對強光的威脅,最後隻能夠閉著眼緩步朝前走去,希望能夠快些走出這個怪圈,或者是遇到什麼物體,以此來打破這樣的僵持的局麵。
此刻因為一個機關的觸動,雖然嗖嗖的聲音猛然間消失了,可是周身那不正常的方向還是讓兩個人知道此刻始終處在危險之中。
如今最為困難的就是因為無法睜開眼睛,那麼前路也就無法判別方向,兩個人隻能夠憑著直接緩慢的往前走。
‘呼’突然間一股帶著邪氣的勁風朝著悠然這邊而來,讓她下意識的掙脫了魏觀止的手,一手就衝那道邪風擊了過去。隻是她這帶著足夠內力的一掌卻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竟然無聲無息,就好像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一般。
這樣的結果不由讓她微微的驚訝,明明她知道剛才有問題,可是為什麼卻一掌過去,非但什麼也沒有觸及,還好像有什麼悄無聲息的便化解了她這淩厲的一擊?
“悠然?”魏觀止被悠然猛然掙脫的手一愣,反應過來趕緊的出聲,著急的問道:“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他知道,若是沒有很大的威脅,悠然是不會掙脫他的手的。而不能夠睜眼,他也隻能夠幹著急,尤其是這種死寂一般的氣氛,就更加讓他擔心悠然的情況。
悠然趕緊出聲,道:“我沒事,你別擔心。”隻是她的神情卻並不輕鬆,一直都皺著眉頭,耳朵不斷的收索著周身的一絲一毫的動靜,希望能夠找出到底是何物在裝神弄鬼。
隻是這猛然一股邪風之後,卻又好像完全隻是她的錯覺一樣的平靜,任憑她如何卻也找不出一絲異樣的地方。
魏觀止如何能夠不了解她,聽了她的話,非但沒有放下心來,反倒是整顆心都提起來了,他忍不住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