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沒有名分的跟著我在一起?”魏觀止驚訝了,也震驚了。
悠然心裏一痛,卻坦言道:“如同你不喜歡我同別的男子在一起一樣,我無法麵的你的三宮六院,所以我們將來……”她說不下去了。
在邵劍鋒說出那番話時,她的心裏就在想了,最終她卻知道自己竟然隻有這樣的一個辦法,在外麵,不去想皇宮內的魏觀止,不去想他的三宮六院,隻是默默地做他的一個普通的妻子。
魏觀止咬牙,怒瞪著她,最後卻煩躁的道:“我要肯這樣做那就有鬼了。”說完竟然不同她再繼續下的機會,直接又一次帶著她飛身而起。
就這樣,悠然來到京城外圍,可是最終卻沒有能夠進去京城,就被魏觀止帶回了軍營。
至此很長一段時間,魏觀止對於悠然總是不予理會,可是卻又每天總會霸道的讓悠然守在他的身邊,離開一時半刻他就會發脾氣。
麵對這樣小孩子似的魏觀止,悠然無奈了,卻也沒有辦法,隻能夠一切等他氣消了再說了。
而當魏傳勳知道了悠然差點就要進京城,卻被魏觀止又給帶回去之後,徹底的怒了,失去了理智的開始不計後果的攻打魏觀止的軍隊。
之後的一切,看在悠然的眼裏,真可謂是血染的江山,每天都會有戰爭,而之後卻總會是蕭條的在場,看著總會讓人心裏不由的難過。
萬裏江山,也總歸是萬骨堆積而成。
悠然不忍心再看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她說服了魏觀止,也加入了戰爭之中,由她所帶領的一隻部隊,總會出奇製勝,最後竟然成了勝利的關鍵,最後也因此她被士兵所敬仰,被老百姓所傳頌。
終於在第二年的春暖花開時節,勝利到來了,一切都結束了,美好的一天在等待著南朝人。
毫無懸念的,魏觀止當上了南朝的皇帝,站在高處,俯瞰著一切,魏觀止傲然而立,是那麼的神勇而莊嚴。
悠然看著,露出笑容,心底卻歎息一聲,知道該是她悄然離開的時候了。她會離開,不過卻不是離開魏觀止,而是離開此時的皇帝,等待她丈夫,那個隻在她麵前叫魏觀止的男人而已。
隨著登基大典之後,一道道的聖令由京城飛往南朝各處,新的官員任職,一切都在走向正規。
“今日事情眾多,後宮納妃之事不得再議!”不悅之中,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在禦書房響起,赫然就是如今的南朝皇上魏觀止。
而對於他登基以來,麵對眾多大臣對廣納宮妃一事,他是又諸多的不耐煩,此刻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眯眼看著再次提議的大臣,他心裏甚至是想要換掉這些老古板的官員。
如今南朝還不算是穩定,魏傳勳的爪牙雖然都拔除了,可是還有他之前留下的人脈需要找出來一一瓦解。最重要一點,如今魏傳勳還被關押在大牢內,至於如何處置,他還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作為皇上,自然要對外顯出大度一麵,如果被人看出連親兄弟都不容的話,他會被南朝百姓非議。盡管這些他並不在乎,可是他卻不想因為世人對他的質疑,連累了他所在意的人兒。
朝中眾臣一看這架勢,知道今日諫言之事又一次不被采納,他們心底雖然著急,卻也百般無奈,眾人對視一眼,也隻好躬身應道:
“臣等聽命。”
隻是到底有些不滿,心底也是不服氣,一方麵是為了南朝皇室後繼有人而著急,一方麵自然是為了自己的那點小私心。
“好了,朕現在有事,都退下吧。”冷峻的聲音再次響起,足夠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的不悅。
眾臣自然是多有眼色,哪怕有再多的話,卻也隻能夠擱在肚子裏,等到以後再提議了。
“丞相先留步。”魏觀止突然開口。
曹丞相心裏咯噔一下,無奈卻隻好站住,轉身恭敬的道:“不知道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哼,吩咐?朕倒是沒有。”魏觀止眯眼,緩慢的道:“朕聽說你有一女,文采謀略是京城第一人,美貌也是如同天仙,不知道是否誇大其詞了?”
曹丞相心裏沒底,私心作祟之下,還是躬身語氣謙和,可是卻一點也不謙虛的道:
“皇上過獎了,小女雖然不才,不過卻是從小就飽讀詩書,如今吟詩作對是張口就來,不能夠說是出口成章,卻也屢次被一些學子所追捧,至於美貌麼,卻是和悠然姑娘不相上下。”
碰--。
魏觀止突然一下拍在了書案上,冷冷地看著曹丞相,一字一句道:
“既然你曹丞相的女兒如此了得,那麼正好藩國有求親之意,就把你女兒許配給藩國王子如何?”
曹丞相原本還沾沾自得,心裏的小九九打的劈裏啪啦響,此時一聽這話,差點沒有嚇得跌坐在地上。他反應過來,猛然跪地,臉色蒼白的道:
“皇上,這萬萬使不得啊,萬萬使不得啊。”
本來他有如此女兒,那是想要將來做南朝皇後的,如今若是許配給那藩國的王子,一想到藩國的生活和人,他就為他女兒的將來而心驚,哪裏還敢讓自己的女兒去受那分苦去。
魏觀止臉色陰冷,早在之前他就聽到風聲,京城有人拿這曹丞相之女同悠然比,這讓他憤怒異常,他心愛的女子,又豈是別人能夠說嘴的,更何況還是一個俗女子!
此刻看著曹丞相麵無血色的連連求饒,半天他才冷冷地道:“不想要自己的女兒去隨藩,就給朕收起那些小心思,如若再讓朕聽到不該聽的,你這個丞相就看著辦!”說話間,他手中的茶杯碎成了粉末。
曹丞相把一切都看在眼底,如何不明白,心裏的小九九自然是不敢再打了,回到府裏更是連連下了一道死命令,最後是再也沒有傳出有關於他女兒的任何一句話。
而在不久之後,曹丞相的女兒,卻消無聲息的嫁去了遠方的一戶平常人家。
這些自然不提,當曹丞相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走出禦書房之後,魏觀止做了半晌,覺得氣消了,他才起身去了魏陵北之處。
魏陵北正逍遙自在的坐在院子之中,看著他以前身為皇上卻不能夠看的民間小傳,時不時的發出愉悅的笑聲。
當魏觀止進來看到這一幕時,微微眯眼,他即便是不承認,可是卻發現十分的看不順眼他的這份悠閑,忍不住的走過去,陰陽怪氣道:
“你倒是清閑的很呐。”
魏陵北從書中抬起頭,看著臉色不好的他,嗬嗬一笑,悠閑自得的道:
“我這是無事一身輕,自然要悠閑一些才好。”
如今不做皇帝了,他才知道這其中的樂趣,甚至是有了想要四處走走看看的心思。
說來這個皇位他可是費了一番心思才讓魏觀止坐上去的,如今想到還覺得自己棋高一著呢。
被設計無法隻能夠當皇帝的魏觀止,此刻十分的不悅,可以說是到了一定的限度,隻聽他冷哼道:
“既然無事一身輕,我看不如還是由你來當這個皇帝好了,這樣你也能夠找點事做,省著再悠閑的當了那紈絝子弟。”
“此言差矣。”魏陵北卻悠閑的張嘴,等待侍女喂了一顆葡萄之後,他才含笑道:“我現在可是病人,有病在身,如何理政?”
“你還說?”魏觀止臉色更加的不好了,咬牙切齒道:“說到這裏我還沒有找那姚老頭算賬呢,竟然夥同你一起來期盼我!”
原來為了能夠順利把這個皇位給讓出去,魏陵北連同悠然的師父,也就是魏觀止口中的姚老頭一起合演了一處好戲,當魏觀止意識到上當之後,卻已經無力挽回了。
“哈哈哈。”魏陵北聽他提起那件事,還仍然忍不住的大笑出聲,最後到底擔心那姚老頭有事,畢竟他可是神醫,不由的開口道:
“你可別忘記了,你口中的姚老頭可是悠然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