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兒呆呆的看著一片狼藉的後院,她原本還在為林燼擔心,畢竟穆流雲是凝罡境巔峰的修為,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林燼幾乎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秒殺了穆流雲。
這時候,穆家的十幾名護衛從遠處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不過他們還沒到跟前,就被穆婉兒揮手喝退了。
看著神色呆滯的穆婉兒,林燼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卻不知該說什麼好,再怎麼說他也是幹掉了人家的二叔,不過林燼並不後悔,若是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麼做。
半晌之後,穆婉兒輕歎一聲,道:“林燼哥哥,你這次可是為我們穆家闖下大禍了!”
林燼眉頭一挑,道:“那穆流雲心性薄涼寡毒,我絕不會任由他留在穆家禍害你的。”
穆婉兒聞言心中一暖,柔聲道:“我知道林燼哥哥的一片苦心,但二叔沒有子嗣傳人,如今他一死,我穆家鍛器訣豈不就此失傳了嗎?”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件事!”林燼鬆了口氣,他還以為穆婉兒是在為穆流雲的死而傷心,現在看來小丫頭還沒那麼死板。
“這個好辦,我將我的鍛器訣傳授給你不就行了?”
“啊?”穆婉兒一征,鍛器訣何等珍貴,就連溫家這種在北武域數一數二的世家都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可林燼竟然毫不在乎的就要傳給自己。
看著呆呆的小丫頭,林燼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不由笑著解釋道:“婉兒,我這鍛器訣隻是偶然所得,並無師承,而且是個殘篇,隻有錘煉和成型兩步,恰好可以彌補穆家鍛器訣的不足。”
“那怎麼行!鍛器訣這麼珍貴的傳承……”穆婉兒還想拒絕,就被林燼直接打斷了。
“好了,穆流雲本就是被我所殺,我當然要彌補自己的過失。”
言罷,林燼不顧穆婉兒的反對,取來筆墨便將鍛器訣的口訣抄錄了一份交給她。
看著手中筆墨未幹的宣紙,穆婉兒心中忽然泛起一陣羞澀,在其他人眼中視若珍寶的鍛器訣都毫不猶豫的送給自己,他就這麼在乎我嗎?
小丫頭沒有再拒絕,因為這鍛器訣關乎到家族的生死存亡,事關重大,她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對了,我給你的須彌袋你沒打開過嗎?”林燼看著穆婉兒腰間沉甸甸的須彌袋,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我是…”小丫頭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算了,反正裏麵也沒什麼沒珍貴的東西,正好我再送你一些更好的。”
林燼大大咧咧的取出幾瓶敖烈煉化的靈液不由分說就塞進了穆婉兒的手中,他哪裏知道小丫頭並不是真的在乎這些東西,而是以那須彌袋籍以相思之情。
穆婉兒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氣林燼不解風情。
“對了婉兒,你父親沒在這裏嗎?”
“家父要在東南山坐鎮,所以就沒有過來。”穆婉兒道。
“不知伯父知道了這裏的事後,會不會責怪於我。”林燼有些擔心的問道。
“應該不會,我父親是個明事理的人,而且他早就知道二叔與溫家勾結在一起了,隻是顧念兄弟之情才再三忍讓,這次二叔強搶你的靈器,本來就是他咎由自取,就算我父親知道了也絕不會遷怒於你。”
“哦。”林燼聞言鬆了口氣。
“對了林燼哥哥,小黑去哪裏了?”穆婉兒好奇的看著林燼身旁的敖烈。
“他就是小黑,隻不過換了個形態而已,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我再慢慢向你解釋。”林燼不是想要隱瞞,而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敖烈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好的。”穆婉兒雖然心中驚訝,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追問。
“好了婉兒,這裏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林燼起身準備告辭。
穆婉兒連忙說道:“林燼哥哥,後天便是天煞宗考核之日,到時我在天煞山下等你,不見不散。”
“好!”林燼答應一聲,不再猶豫,轉身走出了穆家鍛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