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枯燥的日複一日,但當你身邊有了他或者她以後,單調的重複也會令人覺得美妙。
第二天清晨。楊延忘記自己有沒有睡覺,當然,這不重要。他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然騎車離開了亂舞。
之前,他已經和周軍說好了,摩托車他暫時騎著,不用歸還。
回到學校,放妥機車,然後再去買好早餐,立於女生宿舍樓下,等待,等待安芫荽的出現。單純而美好。
一邊吃早點楊延問道,“我們中午去你爺爺那兒好不好?”
“好啊,不過,你是不是想,”安芫荽盯著楊延笑,“想那個銀鏡了?”
“真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楊延用閑著的左手揉了揉安芫荽的頭發,衝著她笑。
安芫荽將頭一歪,躲過楊延的手,怒目而視,順手將吃到一半的包子塞進了楊延嘴裏。“找死啊你!”說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楊延將包子咽下,回道,“想守寡啊你!”
鬧了一會兒,兩人一起去教室。
“我們中午,還有摩托車騎哦。”
“你買的?”安芫荽故意問道。
“借的。這幾天有點事情,有車會方便些。”
“小心點!”安芫荽握了握楊延的手。
“嗯,我知道。”最溫暖不過如此,安芫荽給他足夠的信任,不去幹涉他,隻是默默為他擔心。夫複何求!
中午,楊延騎著摩托車帶著安芫荽去她爺爺那兒。盡管安芫荽極力阻止,楊延還是買了一些東西。
楊延打算將耶律帆也在這兒的事情告訴銀鏡。依現在的情況看,銀鏡是三人中最可憐的一個,是得經常看看她,多關心她。
因為之前並不知道楊延他們要來,所以還沒有做飯。
打過招呼之後,銀鏡去做飯了,安芫荽也跟著進了廚房。楊延和安老爺子看著電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楊延看了看屏幕,去了陽台。
“喂。”楊延接了電話。
“楊延。”是耶律帆的聲音。
“嗯,你說,我在聽。”楊延想不到耶律帆打電話會有什麼事,當然,他不會認為耶律帆是要告訴他吳良義的下落,他沒那麼天真。
“你現在馬上來林汶路的花泉小區,B座十一樓左手邊房間,我在這等你。”耶律帆的語氣略微有點焦躁。
“唔,能先告訴我是什麼事情麼?”
“關於吳良義的,你來了就知道了。”
“哦,我就過來。”楊延沒有再問,掛了電話。他向眾人說了下自己臨時有事得先離開,讓安芫荽一會兒自己回學校,然後騎上摩托車往耶律帆說的那個地方飛馳而去。盡管他不知道耶律帆為什麼找自己說關於吳良義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耶律帆是不會騙自己的。
楊延剛一進屋,就注意到耶律帆手中捏著的一柄精致的小斧子——不及手掌大的一柄斧子,利刃上的寒光昭示著它不是一個玩具。造型獨特,誇張到幾乎讓人不敢將它當做斧子。斧刃極狹,沒有弧度,兩端甚至呈尖刺狀。斧柄折向後方,逐漸變寬,最後以菱狀收尾。整體呈片狀,烏黑鐵斧。斧柄尾部嵌著一顆形狀不規則的淡紫色水晶。此刻,它被耶律帆用大拇指和食指捏在左手中。
楊延敏銳地嗅到空氣中的那一絲腥甜,他似乎看到那隻斧子在不久之前浸在鮮血之中。
房間裏有著什麼,之前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刺激著楊延的神經。
耶律帆沒有說話,關上門後就往一個房間走去了,楊延跟在他身後走著。
門打開了,血腥味在瞬間濃了幾分。楊延看到趴在地上的吳良義,麵朝地麵,身下浸滿了血。盡管楊延沒有看到正麵,但他可以肯定地上的人就是吳良義。後頸處有長約兩寸的一個深深的切口,已經不再往外冒血了。
楊延轉頭看了眼耶律帆手中的斧子,而後抬頭問道:“怎麼回事?”
“坐。”耶律帆說完,率先做到了沙發上,正對著地上吳良義的屍體。楊延沒再說話,坐到了他的身側。
“看看這個。”耶律帆將手中的斧子遞給楊延。楊延捏在手中看了幾看,“東西不錯!”
“是不錯,限量版的呢,而且,每一隻都是獨一無二的。”
“世間萬物都是獨一無二的。”楊延淡淡的道。
“我是說,那塊水晶。”
“哦,它的主人是?”楊延沒有再糾纏。
“為什麼不覺得是我?”耶律帆揚了揚眉。
“會是你麼?”楊延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