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高泰市,國立高泰高中高二(3)班,政治課。
上課鈴才剛響,明燃就雙目赤紅,哈欠連天,追了幾個晚上,犧牲了睡眠,卻毫無進展,真是得不償失,還得靠上課時間把覺補回來。
這堂是政治課,政治老師的課,沒有人敢做除了上課以外,其他的事,政治老師黑板擦向來是不長眼睛的,這個小老太太是個火爆脾氣,手上夠著什麼就扔什麼……
也隻有明燃這樣多年來經曆過風雨曆練的天才少年,才擁有上課睡覺的資格,在十一年被無數擊中麵部的慘痛教訓下,他終練成了睜著眼睛睡覺的絕技,別看現在他端端正正坐著認真聽課,事實上他正睡意正酣,扒的一聲身邊灰塵揚起,明燃睜開惺忪睡眼,隻聽見同桌那小子啊的一聲慘叫,嘴裏不斷往外吐唾沫星子,看來是中小老太太成名絕技”飛板刷”了,明燃不屑地對他說了句:“小子,沒那能耐,別學我。”。
說完他繼續進入夢鄉,從第一堂課一直到現在整整三小時,他就這麼端坐著,置身與打打鬧鬧聲中,鎮定自若,雙手交叉於胸前,如泰山般穩坐不動,雙眼圓睜,好似被武林高手點了穴道,但見他氣息平穩,嘴角餘留有水漬,已經睡著了。旁人早習以為常,在同學眼中他絕對是個怪物級的人物,多年來他一上課他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一直到放學,有時候老師見他如此認真聽講,頗為感動,便賜予他回答問題的榮譽,他卻張大嘴巴,睡目惺忪,嘴角還餘留有水漬,半天答不上話來,於是老師隻好搖搖頭,直歎可惜了,多好的孩子,可惜腦癱了。
放學的鈴聲響過了許久,明燃這才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睡足了三節課,真爽,睜眼一看同學都走光了,整個教室空蕩蕩的,就自己一人,他一把提起書包走出了教室,正準備去跆拳館活動活動手腳,忽然聽到後麵有個極為令他討厭的聲音喊他:“喂小子,站住,敢不敢跟老子去體育館比試比試?”
明燃一看,原來是高三年段那個叫威少爺的家夥,後麵帶了三兩個小弟,才被明燃修理不久,又皮癢起來了。
這個官少爺自詡‘校霸’,以為自己有個在朝中當大官的老爸,自持又上什麼狗屁武術學校學過幾天功夫,飛揚跋扈,帶一群不三不四社會閑雜青年,作奸犯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前段時間因為*一名女同學,致使女同學跳樓,被抓進監獄沒兩天就又給放出來,出來後依然無法無天,這小子有著深厚的背景,在這樣一個人治的社會,法律基本對他無效。
當他從監獄裏回到學校的第一天,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告他的校長痛打一頓,還猖狂地對全校師生說,從今日起,老子就是王道,學校是我的。平時他和明燃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居然還還打起明燃小未婚妻的主意,上次謊稱要和明燃單挑,結果找了十二個社會上的成年流氓在學校後*場埋伏明燃,結果是可想而知。
明燃微笑一下:“喲,是威少爺,有什麼指教”
隻見那花少撩了撩頭上的劉海,擺了個李小龍的架勢,說道:“明燃,上次小爺不小心失手,這次要出真功夫,向你單挑,敢不敢,明天下午咱們學校體育館見。”
明燃心裏不屑,表麵平靜地說道:“威少,我有急事,沒什麼時間和你玩過家家。”明燃是高人,自然不屑這樣的小混混打交道,就如同和小朋友玩過家家那麼幼稚,純屬浪費時間。
威少爺知道明燃這個人向來低調,不愛滋事,便用語言相激:“小子,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向小爺磕個頭認個錯,就放你回家。”
明燃見這小子被自己揍後老實了一段時間,今天氣焰再次囂張起來,後麵必有什麼來頭為他撐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找個借口開溜算了。客氣說道:“威少爺,怕是未必,磕頭也就沒必要了吧,回家那是必須的,你如果真要打,不妨就在這裏。”
威少也是有備而來的,料定明燃肯定會拒絕,說道:“這裏太狹窄,有礙小爺施展真功夫,況且我怕拳腳無眼打壞學校東西,你看體育館那裏大,打起來也舒暢。”
明燃聽完在肚子偷笑,這小子臉皮不是一點點的厚,猜到這小子一定在體育館設下了陷阱,等著自己往裏麵鑽,沒必要去趟這渾水,鎮定說道:“既然你不想在這裏比,我也不想去體育館,那也就算了,那恕我不奉陪了。”
轉身便要離開,隻見威少爺身後那兩位同學,這哪裏是什麼學生,分明是滿臉胡渣的成年大漢,卻穿著學校的校服冒充學生,二人站到明燃麵前攔住裏他的去路,兩個壯實的身體把樓道堵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