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百葉窗,刺醒了明燃,打開窗戶,鳥語花香,一陣木棉花香迎麵襲來,一想到今天開始的祭祀活動,明燃心情舒暢起來,三兩下穿好衣服,隨意吃兩口早餐,三縱兩躍便來到芒兒家。
芒兒是住在一個高尚小區的十層上,背山麵海,環境極好,每推開陽台門,可見海浪陣陣,可聞海風細語,由於父母常年外出工作,她一人獨居偌大一套海景房,自由自在,這種待遇讓明燃很是羨慕。
芒兒一向起床起的早,她是個愛幹淨的女孩,每早每晚都必須洗次澡,今天一大早她便起床,早早做了一套道家修身養性提升能力的課功,便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裹著浴巾從浴室中走出來,不過明燃的造訪卻從來不走正門,也從來不按門鈴,陽台後門就是正門。他從陽台進入大廳。他的造訪來的剛剛好。
第一眼就看到芒兒玉體朦朧,凝脂玉麵,浴巾裹體,身材玲瓏有致,秀發披散,還滴有水滴,如帶雨梨花。出水芙蓉般聖潔嬌豔不可褻玩,又芬芳*人,可惜正直青春期的明燃看的是兩眼發直,心跳加速,滿臉通紅,喉管噴張。
芒兒見明燃猛然出現在麵前,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不禁花容失色,驚叫聲突起,一隻手捂住胸膛,另一隻手*起一個杯子就擲了過去,明燃側身躲過,正要開口說話解釋,卻又見一隻拖鞋迎麵飛來,他二話不說一口就張嘴咬著,拿捏之準確,力道之好,令人歎為觀止,好一個”惡狗撲食”,他一口吐開拖鞋,原來是芒兒右邊腳上穿的米奇拖鞋,明燃還沒來得及得意自己這手接暗器的絕活,趴、趴兩聲清脆,明燃左右臉頰留下兩個清晰的巴掌印,芒兒怒道:”臭流氓。”
明燃躲在沙發後麵,不斷撫摸自己的臉龐,委屈地說道,又不是沒見過,反正你遲早…。
芒兒聽罷不爽道,臭小子,打什麼壞主意,反正什麼你說清楚…
話音未完,身影一閃,繞到明燃身後,一手護著浴巾,一手提著明燃的耳朵。
明燃痛苦無比,忙道:”沒什麼,哎呀,沒什麼,放手放手,痛…痛”
芒兒咬著牙說道,小子想占本大小姐便宜,門都沒有,右手開始擰明燃耳朵,整個大廈盡聽到明燃慘烈的鬼哭狼嚎。
芒兒撒手後,明燃揉著自己被摧殘的耳朵,嘀嘀咕咕,頗有微詞,甚是不滿,盡都是些好心沒好報,不識好人心,最毒婦人心之類的話。
芒兒雙手叉腰,哈哈大笑,指著明燃說:”說什麼,大聲點,本姑娘聽不到”
明燃停罷便默然不語,芒兒叫他等會兒,轉身去穿衣服,隻見明燃這小子偷偷溜到芒兒身後,猛然拽下芒兒浴巾,哈哈大笑中得意越窗而去。芒兒驚叫過後,便是一臉串的破口大罵。怎奈明燃早已在對麵樓上得意忘形之中。
一聲口哨,一條雪白的巨犬忽然衝出芒兒房間,直撲明燃而去,卻見明燃扔下句“媽呀”便逃命而去,這下輪到芒兒的得意大笑了。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真是麻煩,唉喲,疼…之間明燃扛著大包。雙手提著小包,臉上還貼著三兩塊創可貼,顯然是被剛才狗追得摔倒了,而芒兒大小姐則是挎著小背包,戴著墨鏡,一身輕鬆。
校車停在校門口。引擎已經發動,蓄勢待發,看到二人不緊不慢,眼鏡妹趕忙招呼二人上車,大家看到明燃的奴樣和芒兒的主相,不免心中偷笑,其實在眾人眼中明燃是一個軟綿綿的小羊羔,大家不明白薛芒看上他哪點,又沒錢,又不帥,又不溫柔,又不會討女生開心,學習成績又差,這憑什麼啊?這不是鮮花插牛糞嗎?正因為離奇被列入高泰高中的十大未解之謎成為同學時常課後討論的話題,也有部分自認為英俊非凡、才華橫溢的公子哥兒對此憤憤不平,很多男生向芒兒示過愛,有送玫瑰花、有寫情書、有遞小紙條,結果是悲慘的。
芒兒冷眼相待,毫不理會,玫瑰花被扔到講台上,情書當場撕掉,紙條被扔到垃圾桶裏,當場對大家說:”誰幹的真無聊”。久而久之,她便成為高泰高中一枝冷豔的黑玫瑰,沒有哪個男生敢去招惹她嬌豔的花刺,而明燃對於這些事情視若不見,有時他甚至會希望哪個男生把這個刁蠻無比的小未婚妻給追走,幫自己解決一大堆麻煩事。
人總是會有這樣一種心態,偶爾見一兩次會覺得新鮮,驚奇;倘若真多了,司空見慣了,就不以為然了,就不覺得芒兒高不可攀,再看不到她的動人之處了,多年後,好奇的感覺淡去,更有種分不開的習慣在生長著,一種很自然的習慣,維係他們的不僅是這嫡親,族約,更是兩人十多年來的朝夕相處所形成的潛移默化的感情,昭示著冥冥之中的天意,從他兩生下起,亦或者是前世前生起,他們就是一對栓在繩上的螞蚱,他們是被上天注定走到了一起,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了,隻是二人年紀尚輕對愛情懵懵懂懂,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