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秋家十七爺到底是來這裏幹什麼的”,在不遠處的酒樓上麵,那個北宮言誠卻是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對著青衫少年說道:“如果就是這麼個泥雕木塑一樣不多說什麼,卻又讓他來這幹什麼?”
不遠處的秋家醫館門口,那些鬧事者與醫館方麵現下卻是陷入了一個極為奇怪的場景,在那位卿炎月到場之後,那些鬧事的黃氏一族的族人們,倒是再也不敢有如先前那般試圖衝入秋家醫館的舉動,隻是圍在那邊不斷哭嚎惹鬧,而那位黃李氏則在不斷地撒潑耍混放著嘴炮,而那位秋家十七爺雖然剛剛出場的時候擺出一副就是要針對秋家醫館的模樣,但卻也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隻是站在那邊,每每在黃李氏被秋月炎的道理說得有些無言以對的時候,就插口說那麼一兩句,惹得雙方的對峙繼續下去,倒是似乎想讓局麵就這樣的繼續下去。
“言誠兄,不這樣又能如何?”那位青衫青年現在臉上也沒有了原本從容自若的神色,隻是滿臉的陰沉,望向窗外秋家醫館門前的局麵,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總是忘了,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什麼?秋王氏與秋子木到現在都還不肯出現,你叫這位秋家的十七爺能夠如何?”
“這位秋家的十七爺雖然有點癲狂,但總也不是真瘋,他現在哪怕就是想把事情鬧大,又能鬧成什麼樣?”這位青衫青年長長地歎了口氣,對著那位北宮言誠說道:“再者說,以現在的這場麵,這位秋家十七爺就是要發瘋,又要朝誰發?就算是砸了這家秋家醫館,也不過就是不痛不癢,又能傷得了秋子木什麼?”
“也是”,這位北宮言誠這才明白過來,那一向輕佻的臉色卻也沉凝了起來,卻是對著那位青衫青年說道:“那位秋子木直到現在還不出現,難道是他看出了什麼?”
“小木頭,你剛剛讓娘在這裏等上一會”,在離秋家醫館不遠之處的閣樓之上,秋王氏卻也轉過頭,對著蕭抱石問道:“難道你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看出了什麼?”
這個時候在秋家醫館的門前,這麼長的時間以來,在卿炎月的坐鎮之下,那些圍住鬧事的黃氏一族的族人也並不敢再做出什麼激烈的舉動,隻是與一直試圖解釋的醫館的掌櫃那些人在不停地互相放著嘴炮而已,而秋王氏在這一旁聽著,卻也大概覺得這些掌櫃們所言所行雖然不是太成條理,但倒也基本上把那些自己想說的理由都說出來了,哪怕就是自己在現場,能說的其實也就是不過如此而已。
其實如果在秋王氏看來,如果說先前的她對於這些有著老弱婦孺的黃氏族人還有著一絲同情的話,那現在的他對於這些明顯無理取鬧的家夥卻也已經是充滿了厭惡。
不管從什麼角度說,秋家醫館也都不欠他們什麼道理,畢竟秋家醫館開門做生意,對於踏實耕種的貧苦民眾自然可以時而贈醫舍藥,但對於天天刀頭舔血的武者們,如果也都如這個黃李氏所說的,隻要是碰到武者急難,那麼醫館不管是有錢沒錢都要無條件地收治,不然就是所謂的見死不救,那隻怕全天下的醫館不到三天就要倒閉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