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管管她呢?真是的,你快要笨死了,你要給她說明白啊!你說你是我的女朋友,於情於理,你不能跟別的男生太鬧騰,你有權利管的,畢竟她太單純了啊!”
“唉,我那時候不是傻嘛,我以為,你不是愛跟男生鬧嘛,那我就跟其他女生鬧啊,所以也……就是互相氣對方吧,但實際上,隻有我自己難過,她應該不在意的……”
“不是,她其實也說過,說此後的那些男生,都可勁地對她好,天天買好吃的,天天送禮物說好聽的話,就唯有你那時候,敢跟她甩臉色……”袁心玥突然忍不住笑了笑。
“哈哈,反正,我覺得那蘇邁威挺不錯的,應該能管住她吧!我現在就是覺得,隻要她幸福就好。”
“唉,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安然那層關係的話,如果有可能的話,沒準咱們在一起挺合適的……”
“哇,那可高攀不起,再說你那狂熱的追求者不得天天在我們班門口堵我。”
“開玩笑罷了,你不屬於任何一個姑娘,你屬於你的文學,我呀,也不屬於什麼亂七八糟的男的,隻是屬於我的芭蕾罷了。走了,再晚估計真要罰站到看新聞了。”袁心玥也不說再見什麼的,小碎步輕輕翩翩地,辮子也稍稍甩著。
……
回到座位,班主任冷著臉過來。
“怎麼回事,這麼晚才回來。”
“那個老師,有些拉肚子,不過沒事了。”
金城武沒讓他罰站到看新聞,隻是徑自走了,蘇千徹繼續自習,看一摞試卷上的數學題,紅叉叉越來越少,他滿意笑笑,嘴裏卻一陣苦味……
當初還以為,學好數學會比追到安然還要難一百倍,現在自己打臉了,數學已經不那麼嚇人了,不再是原來的及格線了,模擬考試,幾次都考一百二了,可安然,隻是越來越遠罷了。
“咚”突然一隻大手,粗糙,又有一些類似燙傷的煙疤。而後是一瓶藥,寫著什麼沒看清。
“吃三片,剩下自己留著吧,高考的時候可不能拉肚子。”金城武板著臉說著。
這個三十多歲的傲嬌老男人,其實高三以來,每天五點起,晚上十一點有時十二點才從宿舍查房回家屬樓,如今也已經一年了,胡子拉渣,說四十也差不多了。
唯有兩道粗粗的眉毛,還有那永遠明亮的眼睛,他微微駝背,背著手繼續在班裏轉,而後滿意地從後門溜走。
所以很難忘記那些老師,的確恨過他們,但不得不說,這所學校的每一個老師都是那麼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任勞任怨,而打心底,把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或弟弟妹妹)……
如此,也許會問了,那從前構思裏,那蘇小曼和蘇淑真又去了哪裏呢?
那現在與安然已經再無機緣,心灰意冷,也要說到那臆想中的她們了。
蘇千徹想寫詩了,的確,唯有在寫作的時候,他能聽到自己的那兩個獨特的人格。而如今,的確也輟筆許久了。
他腦子裏積攢了一些關於女孩子的詩感,他又懷戀著樓外的老槐樹,他想著,要是有那麼一刻,能像古時候的隱士一般,遊林,飲酒,彈琴,長嘯,賞花,吟詩,那豈不風流……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