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零、雙喜臨門(1 / 2)

周寬睡到上午九點才起來,對於向來自律的他來說,這是很少發生的事情。

一來是在船上呆的時間久了,讓他有些貪戀安穩的床,二來則是因為昨夜的焰火實在精彩,引得他流連於戶外,直到深夜時分才入睡。

不僅他如此,半座東海城都是如此,婚禮雖然結束,但那種喜慶氣氛,卻象是空氣中淡淡的硝石味一樣,還籠罩在這座城市上空。至於在婚宴上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卻已經被人遺忘了。

周寬緩緩踱著步子,然後看到一個人和他一樣在客棧的院子裏溜達,他心中微動,上去施禮道:“前輩。”

那人目光森冷,回頭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沒有回禮。

“昨日我也在萃英樓,聽到衛郎君與前輩招呼,沒想到前輩與我一樣,都住在這座客棧中,所以我來向前輩致意。”

周寬性子溫和,人如其名,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倨傲而感覺受到冷落。聽他這樣解釋,施全又點了點頭,目光稍稍和緩:“原來你也在。”

“前輩與衛郎君是舊識吧?”兩人隨意聊了幾句,多是周寬在說,而施全回得少,過了會兒,周寬算是有點明白這個老人的脾氣,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算是。”

“我聽說衛郎君要開辦學校教授武道與輔助技能……不知此事前輩是否清楚?”

“怎麼?”施全頓時警覺起來,他看著周寬,眼睛微微一眯,露出嗜血的光芒。

周寬嚇了一大嚇,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就是有些冷淡木訥的老武者,竟然還有如此煞氣,他連忙解釋道:“晚輩是一名鑄劍師,家中在龍淵城裏還算有些名頭,但傳到晚輩這一代,卻是不爭氣,總不能鑄出好劍。想要再進一步,唯有獲得鑄劍秘傳才成,晚輩原本想去蓬萊府碰碰運氣,可在這裏聽說衛郎君開辦學校也要教授鑄劍秘傳之事,頗為心動,所以才向前輩打聽,並無別的意圖。”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被施全目光盯一下,就將心裏的打算完全說了出來。施全聽他說完後,還狐疑地盯了他好一會兒,仿佛是在判斷他是否說謊,見他麵色坦然,這才點了點頭:“確有其事。”

他就是聽說衛展眉要開辦學校的消息,心中有所打算,便千裏迢迢從蜀郡又趕到三川城,但當他到了三川城時,衛展眉已經來東海,於是他便又馬不停蹄趕來東海。

“不知我能不能入學?”周寬帶著希翼問道。

“有何不可?”

“可是我從來不認識衛郎君……”說到這裏,周寬終於將自己的用意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雖然早就聽說過他的名聲,就不知……我這樣愚笨的弟子,他是否會收啊。”

“收。”

“不收!”

“快收回去啦!”

在周寬與施全討論衛展眉是否會收他這樣的學生時,衛展眉卻與謝蘊也在討論收不收的問題。不過他們討論的就不是收學生,而是收不收衛展眉伸出來的手了。

衛展眉的手掌,緊緊貼在謝蘊胸前,謝蘊幾回要起身,都被他按了回去。他的撥弄,讓謝蘊心浮氣躁,心裏象是蟲子在爬一樣,癢癢得難受。若是沒有昨夜顛狂,這種癢癢的難受她可以忍得住,可有了昨夜,食髓知味,這讓她不得不絞緊雙腿。

想到這,她心跳得厲害,忍不住恨恨地看著衛展眉。若不是這廝昨夜輕薄無度,弄得自己根本不堪再戰,否則今日便再與他親熱一回又算如何!

“郎君嗬!”硬的是不成的,這廝無非就是要自己求他,那便求他就是,謝蘊低著聲:“我真是不成了,求郎君收回手吧……”

“你是哪裏不成了?”衛展眉調笑道。

“全身上下,哪裏都不成了……現在你滿意了吧?”謝蘊哭笑不得,看著衛展眉終於象吵架吵勝了的小孩一樣得意洋洋收回手去。

“本來是還不滿意的,不過嘛……念在你昨夜辛苦的份上,暫時就這樣吧。”衛展眉坐起身軀,然後飛快造近,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放心,今天你就晚晚起來,沒有誰會笑話你的。”

謝蘊確實是怕別人笑話,所以想要現在就爬起來,但才坐起,身上酸酸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無力,而這個動作牽扯到女體羞人之處,更是火辣辣的疼痛。她臉紅了紅,抿嘴不語,衛展眉當然明白是為什麼,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歇著歇著,有什麼事情,為夫我代勞了。”

謝蘊並沒有什麼事情,倒是衛展眉自己的事情來了,他起身不久,便有仆人來稟報,說是一位姓施的老人求見。衛展眉知道必是施全,立刻出來,見到施全與周寬一起,稍稍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