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男人仿佛對這把飛刀很重視,像對待情人一般撫摸了飛刀一遍,才小心地將它收到了口袋裏麵。他對受傷的黑衣男子搖了搖頭,又對身邊未受傷的男子點了點頭。
那名未受傷的男子收到示意,緊了緊手中刀片,走到門前,用力地砍了下去。這門的鎖很難撬開,所以他用了最直接的方式。被砍破的門又被他狠狠踢了幾腳,破開了一個大洞。
這個小弟一喜,正待再補上一腳徹底踢開這扇門,誰知道裏麵一個冒煙的圓東西扔了出來。“躲!”鷹鉤鼻男人急忙叫了一聲,自己則飛速後退。這小弟剛一仔細看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可是哪裏還來得及逃?他剛剛抬腳,就“轟!”的一聲被炸成了一片血雨碎肉。
瘸腿的小弟離得遠,沒有被手榴彈炸傷,不過夜被弄了一個灰頭土臉。他駭然地看著空氣中的紅色霧氣,眼中一片驚慌,就這麼一瞬,那夥伴已經變成這空氣中的血霧了麼?
鷹鉤鼻男子趴下的身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本來就陰沉的臉變成了鐵青色,墨鏡已經碎了,露出他漆黑的雙眸。
“謝楠,果然好手段,我小瞧你了,我們的手下現在都沒有了。”他的語氣很平靜,仿佛死幾個人十分微不足道。
“咳咳!”裏麵傳出謝楠咳嗽的聲音,“任小子,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被當槍使了?”
鷹鉤鼻男人將受傷的小弟踢進了電梯,語氣絲毫不變:“那又如何?我不來殺你,別人就會來殺我。既然你始終要死的,為什麼不給我殺了?”
謝楠聽了他毫無道理的話也不生氣,隻是歎了口氣:“何必呢?”這微微的歎息包含著無盡的痛苦與無奈,還有一絲落寞。
鷹鉤鼻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沉默許久。“你應該在治療才對,為什麼會知道我要來?難道是消息走漏了?”
“你們很小心,不過還是被我發覺了,你知道,我對殺意很敏感的,當蘇帕透出殺氣來,我就能感覺到。”
“那是蘇帕那賤人不會演戲,哪裏是什麼殺意被你發覺?說的好像真的一樣!”鷹鉤鼻男人用生硬的中文嗤之以鼻。
“行動失敗了,你打算在這裏等警察麼?”謝楠並未反駁他的話,反而語氣一轉,問道。這手榴彈的一聲炸響,肯定驚動了很多人,警察很快就到了。而這家酒店的老板是聰明人,知道自己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倒不會派人來查探,最多報報警而已。
“嗬嗬。”鷹鉤鼻男人輕輕笑了笑,深深看了一眼遠處的謝楠,此刻,門早已沒有了,因此隔了一條走道,他很清晰地看到了謝楠、陳龍和陸傑。他拿出自己的槍,看著謝楠凝神戒備的樣子,輕蔑笑了:“怎麼?怕了?”
謝楠並未回答,緊緊盯著他,微皺著眉頭。
出人意料的,鷹鉤鼻男人拿著槍對準了自己左手掌,“砰!”子彈穿過手掌,血水從洞中噴射了出來。他的眉頭也沒有皺一下,隻是鷹鉤鼻上滲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扔了槍,他又深深看了眼站起身滿臉複雜之色的謝楠,轉身,踏入了重新升上來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