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攔住的漢子操著本地的農村口音道:“啥子事情?哦,我二哥病的厲害,病又發作了,渾身的皮膚變得不正常了,你看,我要趕緊去醫院一趟。” 說著,漢子揭開後座上人的衣袖,摩托燈光下,露出褐色有些糜爛的皮膚。
“哦,不好意思,對不住,我真不知道你有急事。不過你知道路上這麼多農家漢子到哪去麼?”老劉雖然為難,不過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漢子眼睛眨了眨,正想說話,後麵的人咳嗽了一聲,他趕緊住了嘴。罩在長袍下的人沙啞的聲音說道:“咱家兄弟有點顧忌,警察同誌啊,你知道,年輕人嘛,總有點熱血的,衝突起來就容易打架,就會拉幫結夥的,不過您也不用太擔心,這些人弄不出啥子事的,小打小鬧而已。如果你放心,跟過去看看就是了。”
“哦!”老劉點了點頭,示意開車的漢子可以走了,他們當警察的可管不了那點破事,自己還有正事要辦呢!
摩托車開出老遠,開車的漢子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心有餘悸道:“真倒黴,怎麼偏偏攔住我們呢?”
謝楠淡淡道:“我穿的奇怪,要問問我們也沒有什麼稀奇的。”接著他又疑惑地望了望身後,“條子好像不是衝我們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先前揭了您的袖子真對不住。”漢子忐忑說道。
“沒什麼,你做的很好。追上前麵的阿傑他們吧!條子知道是打架的反而不太願意管的,這種事情總是很正常。”謝楠拿下頭罩,露出有些青色的臉頰來,他迎著風,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龍以超越百米飛人的速度奔馳在田野裏,背上背著一把長劍,這種感覺,已經一千年沒有感受過了吧?前世作為一名遊俠,同時也是一名劍客,劍,從來是不離身的。可是附身以來,沒有遇到過一把好劍,國家對管製器具很嚴格,在市麵上的都是些輕巧的裝飾貨,沒有真正的好劍。再加上現在這個時代,可沒有專門鑄劍的鐵匠,都是工業化的生產了。自己雖然靠著法術也能夠做,但要有合適的材料才行,這個世界上,沒有錢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所以陳龍也隻能將就著用過桃木劍---不過那種垃圾貨色,砍砍小鬼還可以,砍人那種技術活,那是一砍就斷的。
急速掠上一個小山頭,陳龍停下身形,淡淡開口道:“出來吧!不要讓我多等了。”
空寂的山頂,原本無人的一個角落,一陣漣漪閃過,憑空顯現出三個人來。夜色雖然昏暗,但陳龍清晰地看到了三人的麵貌,他盯著中間的那個年輕男子,森冷道:“劉澤宇,或者我該稱呼你為---郢王?這隻是你的一點神念,你真以為留的下我?”
劉澤宇,或者說遙喜微微一笑:“即使是一點神念,消滅你,我想,也應該夠了。”
“占據了他的身體,想必那個叫章沛菡的小妞會很傷心吧?”陳龍微微眯眼,抽出了背上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