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酒吧之中,今夜顯得格外熱鬧,許多農民打扮的人大喝著酒,高談闊論著,讓許多經常在此釣凱子的小姐娼妓有些愕然。
包廂中,謝楠低頭沉默地喝著酒,時不時點上一根煙,抽上兩口隨即熄滅掉。他看著周圍的小弟一個個抱著小姐上下其手,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他所坐的沙發上沒有其他人,他的身後站著陸傑。
“阿傑,坐會兒吧!”他沙啞著嗓子,低聲道。
周圍的小弟一時間都沉默下來,一個手伸進小姐裙中的小弟也趕緊抽手,站起身對陸傑道:“是啊!傑哥,您都不坐,咱幾個哪能玩的舒坦?”
陸傑看著這人,微微擺了擺手,聲音幽冷:“此地還是有些危險的,我要隨時保護老大。”
“這裏是自家兄弟開的場子,沒有問題的。”謝楠的語氣無喜無憂,顯得很平靜,“不過阿傑願意這樣,也由他去吧!你們幾個隨意玩,今天沒有老大小弟的區別,隻有兄弟。”他抬了抬酒杯,一飲而盡。
幾個小弟忙不迭地喝盡了杯裏的酒,添了幾個菜,繼續玩樂起來,不過從他們眼中無絲毫淫欲之色,就知這些人並未沉浸在享樂中。這幾人看似隨意坐著,但右手始終離腰間很近,隨時可以拔槍射擊。
陸傑的手機響了,他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兒,方才對謝楠說道:“退去了。”
謝楠挑眉,低頭,倒酒,淡淡開口:“去準備一個幹淨的杯子和一副碗筷來。”
“是!”陸傑應了聲。
“等等!再拿一套阿迪達斯的衣服來,鞋也要。酒店裏有的吧?”謝楠叫住他,吩咐道。
“應該也有的,這個據點無論哪種衣服都會備一些的。如果沒有陳先生合適的,我去買一套就是。”陸傑低聲道,快步而出。
國家打黑的時候,黑社會頭目都是相當危險的,一旦遇上條子查場,都得快速換衣喬裝一下逃離,因此不管什麼職業,什麼牌子的衣服都有備份。
“你們都出去吧!”一個小弟對幾名小姐淡淡說道。他跟著謝楠有幾年了,自然知道老大等的人要到了,而有些事,是不能讓這些人摻合進來的。
幾個小姐爹聲爹氣應了聲,很識相地站了起來。
沉默,一時間籠罩了眾人,直到陸傑拿著一套衣服,一雙鞋,一條內褲進來,身後的服務生擺上一套餐具,才打破了沉默。
“他會知道這裏麼?”陸傑輕聲開口。
“會的。”謝楠答得很自然,“也許我們身上有他布置的印記,很可能在你身上,因為他給你驅毒過。”
“那……通過我,他不是隨時可以找到你了麼?我看這次事後,我還是離開一段時間的好。畢竟我們與他鬧得可不是很愉快,我怕……”
“怕他殺我?如果真要殺,他根本不必動手,不要救治我們就是,或者在我們身上耍點手段也可以。所以你就不必離開了,沒有必要。”謝楠抽了一口煙,望著天花板,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遇到他是我們走運還是背運,反正每次碰到他都沒什麼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