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來,陳龍的心裏一直糾結著,他運用土遁術在方圓十裏的地下探查了一遍,但毫無所得,仿佛自己當初從其中走出來,那座龐大的陵寢就此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宋六陵原址上,他探查了不下十遍,除了廢棄的被盜一空的地宮,他雖然很幸運地發現了幾間隱藏很深的密室,有許多陪葬品,但憑他的感覺,這些也早就被人發現過了,價值連城的東西早被人拿走了。說實話,這麼小一塊地方,掘地三尺那是輕的,宋代以來民間甚至官方盜墓蔚然成風,能留下完整的墓穴,絲毫沒被人發現的,陳龍才會覺得奇怪。
史風躺在躺椅上拿著手機和他的蘭蘭煲電話粥,偶爾說幾個略微曖昧的笑話,樂此不疲。胖子和謝楠幾人,無聊地一邊抽煙,一邊打著麻將。沒輪上打麻將的兩個漢子則是淪為了泡茶、遞煙、打掃衛生的可憐孩子。
胖子擰著眉頭,嘴裏叼著一根長嘴利群卻沒有點燃,此刻打得額頭微微滲出汗水,他不滿地囔囔:“謝楠,你丫的不會和兩個小弟合夥坑我吧?娘西皮的,打了三個小時老子怎麼隻胡了兩把?”
謝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口煙圈,加上兩個字:“技術!”
“哎!混黑社會的打牌打麻將技術都得要好,胖哥,老大的技術可不是吹的,運氣再差的時候也能不輸。”旁邊的小弟接口笑道。
“胖爺我的技術哪裏差了?隻是今天牌運不佳而已。來來,咱們換種玩法,上海牌怎麼樣?”
陳龍轉身就走,一個人出了屋,卻發現徐穎坐在門前看著一本時尚雜質。這些天來,陳龍並沒有與她有較深的接觸,隨便租了間屋子讓她住了下去,總不能和他們幾個大男人住在一塊。這裏沒有空調,女孩子自己買了些衣物,晚上隻是扇著電扇,夏末溫度雖說慢慢降了下來,不過依然比較熱。這位大小姐絲毫沒有抱怨過,隻是很恬靜地看看書,有勘察的時候也不怕苦不怕累,倒是讓陳龍有了一絲好感。
“你去哪兒?”徐穎頭也沒抬,輕聲問了句。
“去周圍逛逛。”陳龍回了句,沒有停步。
“正好我也沒事,陪你去吧!這裏烏煙瘴氣的,我不太習慣。”徐穎放下手裏的雜質,站起身跟著陳龍走了出去。
兩人漫步在小路上,徐穎看出陳龍沒有閑談的興致,也不說話,隻是安靜地隨他一起走路。小路上路過的小夥子,看到徐穎這樣的美女,頻頻投來愛慕之色,隻是看到她身邊的陳龍,目露可惜之色,走出十幾步才喃喃自語著:“一朵這麼美的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語氣中絲毫不掩飾其憤懣。
陳龍的臉黑了下來。
“怎麼了?”徐穎溫柔地問了句,她可沒有陳龍聽到十幾步外低語的本事。
“沒什麼,聽力太好也不太好。”陳龍搖了搖頭,麵色歸於平靜。
泰寧寺,碑口村白鹿峰下一座並不起眼的寺院,即使是紹興人也很少有人知道,但這座寺已有一千多年的曆史。寺的入口處有一座四柱的石碑,正麵碑的橫額書有“泰寧寺”三個金底行書,字體遒勁有力,為釋如光題寫,正麵的楹聯上書有“佛法無邊視雲不見求則應,因果報應推前思後原不差;三灣四拐車穿行樹二村五裏牌,十峰三塘漫步靜思四恩三有情。”背麵也書有楹聯“經天緯地普度眾生登彼岸,山光水色遍地盡開菩提花;為眾發大心其利普遍於十方,修習佛功德猶如蓮花不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