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斕和尹穆清聽到晉源皇著三個字的時候都有些吃驚,按理來說,墨臻既然逃了,便不可能再出現,那麼,這個晉源皇又是誰呢?
二人相識一眼,帶著疑惑,攜手出去。
一出府門,外麵街道竟被晉源軍全部占領,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再府門前,一身穿白色錦衣的男人背對著府門而站,雙手負後,氣質端然,謫仙般的氣質和他身前的那輛皇家馬車倒是一點都不相稱!
尹穆清掃了一眼四周,雖然晉源軍多,卻不見晉源皇,她蹙了蹙眉,對蕭璟斕道:“這人……”
“三妹妹!”墨珽轉身,對尹穆清呲了呲牙:“怎麼才分別月餘,三妹妹就把二哥給忘了呢?”
尹穆清見是尹淩翊,瞬間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璟斕,才走到尹淩翊身邊,小聲道:“二哥,你……你怎麼還敢出現?休怪阿斕治你個欺君罔上之罪!”
這人,在她麵前晃悠就可以了,還敢在阿斕麵前出現,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阿斕,之前他在天牢炸死的事情麼?
尹淩翊摸了摸鼻子,小聲道:“三妹妹這麼關心二哥,二哥就放心了!”
尹穆清二丈摸不到頭腦,沒有理會這二哥沒頭沒腦的話,轉身對蕭璟斕道:“阿斕,這個……可能有些誤會……哦,對了,不是說晉源皇來了麼?怎麼還不出現?難道還需要你我去請麼?”
身為戰敗國,阿斕出來見他已經是天大的情麵,尹穆清連忙將話題錯開。
蕭璟斕扯了扯唇角,看了一眼尹穆清,覺得自家小女人怎麼糊塗了?明白的事情,卻還沒有看出來。
墨珽也摸了摸鼻子,對蕭璟斕恭敬道:“璟王殿下!”
“皇上這禮,本王可受不住!”蕭璟斕錯開身,不受這禮。
“啥?”尹穆清哪裏能接受,自己那狐狸二哥會是皇帝?她四下看了一眼,問道:“皇帝,在哪裏?”
墨珽擰眉,表示很不滿:“三妹妹覺得二哥不像皇帝麼?”
“什麼?”尹穆清受驚不小,上下打量了一下墨珽,咽了咽口水,毫不留情的開口:“你當真是我見過最不像皇帝的皇帝!”
蕭璟斕看了一眼墨珽,道:“那麼,墨翎陛下此次前來,究竟所謂何事?是為求降,還是求和,或者,是想要交出墨臻昏君以保晉源無虞?”
墨珽唇邊勾起一抹笑意,絲毫不懼與蕭璟斕對視:“墨臻乃我晉源皇族之人,即便他罪該當死,卻不容暨墨插手治罪,還請璟王見諒!”
“哦?這麼說,晉源皇此次前來,倒是想與本王作對?”
“璟王此言差矣,朕此次前來是要求暨墨退兵的。”
“大言不慚!”蕭璟斕掃了一眼墨珽,麵色很是陰沉,隻聽他嗤道:“莫說晉源早就虧空,不堪一擊,即便是國強民富的泱泱大國,本王也從未放在眼裏,還不說宜城以破,收複晉源指日可待,你如今又有什麼資格要求本王退兵?”
墨珽笑了笑,不以為意道:“以璟王殿下的實力,確實不需要將晉源放在眼裏,隻要時間足夠,便是一百個晉源,也是你璟王殿下的囊中之物。隻可惜,晉源即便被墨臻作廢,早已虧空,可是,晉源也有五十萬精兵,璟王殿下想要得到晉源,也免不了死傷。何況,宜城如今已破,晉源百姓早就惶惶不可終日,將士們也早已擔心憂慮。可是,璟王殿下難道不知道,就是宜城的失守,會激起晉源多少將士們的鬥誌?他們知道,隻要暨墨大軍向皇城進攻,便會踏破他們的國土家園,所以,他們勢必會奮起反抗,拚盡最後一滴血,也要阻擋暨墨大軍的進攻。雖然這無疑是以卵擊石,暨墨恐怕也會死傷無數,璟王殿下應該不想看見吧?”
墨珽的話讓蕭璟斕笑了起來,那笑容之中帶著幾分不屑和輕蔑:“兩國交戰,必有死傷,晉源皇覺得,你這理由,足以說服本王?”
墨珽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經道:“這個自然不能的,但凡為君者,便知道,做大事,勢必有所犧牲,可是璟王殿下莫要著急嘛,朕不是還沒有說完麼?”
“晉源皇就祈禱自己有一張靈巧的嘴吧!”
尹穆清看了一眼墨珽,倒也好奇他究竟能說出怎麼的理由,勸阿斕退兵!
墨珽繼續道:“璟王殿下之所以突然對晉源出兵,也不過是墨臻惹怒了璟王殿下,可是,以權謀私,這做法並不妥當。何況,若是富饒之國也就罷了,可這晉源大國早就一團糟,這個時候璟王殿下收入囊中,還得費心治理,豈不適煩心?璟王殿下與三妹妹新婚燕爾,不好好享受新婚之喜,偏偏大戰,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不是白白浪費了身側美人?”
聽此,尹穆清募得炸了,一張玉臉羞的通紅:“尹淩翊,你……你無恥!阿斕豈是那等好色貪欲之人?休得胡說教壞他!”
卻不知,墨珽的話卻已經說到蕭璟斕心坎兒中去了,都說物以類聚,怕是隻有男人才懂男人,蕭璟斕掃了一眼墨珽,咳嗽了一聲,對尹穆清道:“阿清莫鬧,且聽晉源皇說完。”
墨珽把玩著手中金線,眉眼含笑繼續道:“將晉源的爛攤子交給璟王殿下,朕實在覺得虧心。璟王殿下何不如今日且將大軍撤離,給朕五年時間,等朕治理好晉源大國,且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