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小草繼續問：“怎麼能這麼被動呢，不是應該想盡一切辦法感化他們、影響他們嗎。”
鍾老師盯著栗小草。
“你們的導師段添城，如果你是醫生，遇到他那樣一個病人，你來告訴我，你怎麼影響他？”
鍾老師是精神科方麵的權威，現在即使是連他也無法真正做到栗小草所說的，去感化一個病人，潛移默化的讓一個精神方麵出現問題的病人去變好，這樣不可控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
栗小草無言以對，其他同學也都麵露難色。
鍾老師緩緩道：“我在精神病院花了六年的時間才勉強做到不被這些病人影響。即使是現在我也不敢說能百分之百準確地判斷，他們哪句話是真的。再精明狡猾善於說謊的犯人，麵對警察的審問和高科技儀器的輔助，總會露出破綻。”
易柏紛突然插話，同學們紛紛回頭看他。
“但是這些病人，根本不認為他們在說謊，他們對自己虛構出來的世界深信不疑。他們沒有破綻，我們也就沒有突破口。信念，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東西。”
大家都紛紛點頭，對易柏紛的話表示認可。
鍾老師更是鼓掌：“院長說得特別好，跟其他生理疾病一樣，精神疾病，很多時候也隻能采取保守療法，保證病人的生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楚楓突然說話。
“老師，為什麼不讓我們接觸病人？”
鍾老師一愣：“什麼？”
楚楓款款道：“如果隻是上理論課，在學校就可以。我們是來見習的，為什麼不讓我們接觸病人？”
華一龍在楚楓一旁拍了拍他的肩頭：“聆聽啊，你著什麼急？”
楚楓不理會華一龍。
楚楓質問道：“還是說，我們已經在接觸病人了？”
華一龍一愣，所有人不解地看著鍾老師，鍾老師剛要開口。
楚楓轉頭麵對易柏紛，雙眸射出精芒，麵向易柏紛的目光已經有了些許不同。
“院長，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楚楓道。
易柏紛擺了擺手：“你說。”
鍾老師瞪著楚楓，低聲說。
“別自作聰明。”
楚楓不理睬鍾老師。
“您在這兒當醫生多久了？”
易柏紛思考了片刻：“哎唷，這個啊，嗯，有七八年了吧小鍾？”
易柏紛看向鍾老師，鍾老師笑著點點頭。
鍾老師跟著解釋道：“快十年了。”
易柏紛笑嗬嗬的看向鍾老師，很享受這種感覺：“有這麼久嗎？”
鍾老師歎道：“可不是麼。”
楚楓追問道：“請問您今年多大？”
易柏紛不假思索道：“二十九啊。”
楚楓笑道：“也就是說您十九歲就當醫生了？那時候醫學院應該都還沒畢業吧？不到三十歲就當院長，您真是天才啊。”
鍾老師表情擔憂。
“行了楚楓，我們繼續上課。
易柏紛點了點頭：“對啊，我全家都是醫生，可能是天賦吧。”
楚楓兩眼微眯：“那請問精神病和精神係統疾病有什麼區別？”
易柏紛語句一頓回答不上來：“呃……”
鍾老師語氣嚴厲，叫喊道。
“楚楓。”
鍾老師連續的叫喊過後楚楓依舊我行我素，完全沒考慮段添城的用意，在經過鍾老師一係列行動的製止之後，楚楓依舊保持心理的想法，病人就在眼前，那就是易柏紛自己。
楚楓嘴角微揚：“請問心理學界與精神病學界普遍公認的，判斷病與非病的三原則是什麼？”
“這個啊……”
易柏紛有些焦躁，他站了起來，鍾老師連忙起身走過去。
大家都察覺到似乎有些問題。
華一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