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傑、蕭敬不能多說什麼,雖然明白是萬分不願意的抉擇,但對於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家人,對於還二十幾的他們來說,是種無奈更是愧疚。
“等等回來。”蕭敬提起隨身的劍出了大廳,“我跟著他。”蕭傑趕緊跟上,蕭傑知道,隻有在蕭敬感覺無力想殺人的時候才會一個人冷靜去舞劍放鬆,此時做為弟弟的他隻能在旁邊顧好蕭敬,讓蕭敬別受傷。
“舅舅……”在門邊,因為兩人衝出去的太快,所以沒注意到若月小小的身子已在門邊。
若月剛要進門就聽到了要出去的蕭敬,所以趕緊讓了位給他走。她對這部小說還有些微印象……蕭敬如果出去舞劍,就是一種壓力紓發,她明白,蕭敬在自責,蕭家人都在自責……這讓若月明白自己絕對要平安回來,以前這是條砲灰命,但為了蕭家所有她愛、愛她的人,她必須珍視這條命。在這故事裏,若月不再隻是砲灰,因為她的重生,所以這命變了,這不再隻是故事角色,她要,也必須保護好她所擁有的。
“月兒?你來了。”蕭藤萬看著兩個兒子跑出門,同時聽到乖孫女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是,外祖父。”若月跨了門檻,走進了大廳,她好認真的看著,她要好好記下這大廳,這些家人,這些她快樂回憶的地方。
曾經,外祖父在這陪著她繞著案桌繞著紫檀木椅玩遊戲。
曾經,外婆抱她在膝上,告訴著她蕭家的故事,國家的傳奇。
曾經,舅舅買了一地的玩具讓她跟星兒挑。
曾經,她跟陽兒星兒躲在桌底下,淘氣地玩著。
曾經,母親在這跟她提起很久以前的愛情,記得說起林安時還有的羞澀。
記憶,沒有一個,是關於林安的。
身子原本的記憶一一湧上,蕭家,正是原身體唯一的快樂源。
為何?同樣月光透窗灑盡地板,在林家時,那光是藍白如霜結滿地,一步都嫌刺寒,而在這,月光進了屋裏,卻依舊像陽光一樣,照亮著屋內,和燈光互合,暖暖的,讓人好流念……
“娘的乖女兒。”蕭怡再也忍不住,抱起若月,頭埋進了若月嬌小肩與披肩的散發裏。
“娘……”若月撫著蕭怡的頭,不管如何,蕭怡盡管給了她兩世未曾的母愛,但是年齡的差距過小,在此時,若月倒不是將蕭怡看成了娘,而是一個失去孩子無助的媽媽。她隻想安慰蕭怡。
“女兒會平安的,女兒答應娘。”若月抓著衣袖,忍住不跟著掉淚。被在乎的感覺竟也讓她這個穿越之人害怕死亡了。不該對虛構的世界有任何的依戀,但是一次又一次,若月不想死,也不敢死了。
“過幾日,林安會派人來接你……月兒,你可真準備好了?”冷大夫開口,縱然壓底了嗓,蒼老的聲音卻還是帶著哭音。
“好了。我準備好了。”若月堅定的說著,眼神裏是一個成熟的靈魂多年而來練就的毅力。
眾人在的大廳卻靜的不可思議,氣氛像凝結一樣,每人都被強押著接受事實,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