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是離國的祭司。離國一向以用毒為盛名,離王剛剛的情況,說不定是被操控了。”司惇黎安靜的聽著莫至軒的推測,小心翼翼的為其塗藥。
“雖然離王死了,但還有一雙子女,不免成為下次的離王……必須要提防才行,那個祭司我曾碰觸幾次,總是談著鬼怪之術,讓人心生惡心。”莫至軒將嘴中的血吐了出來。
“我會注意的。”司惇黎綁好了結,看著莫至軒那傷痕累累的樣子,再怒也無法對這樣的人發火。
“我不能保護若月……所以我才把她交給你……”莫至軒苦笑著,若離王真的隻是顆棋子,那這顆小棋子就已經讓他差點守不住了。
“我知道。”如果不是這樣,莫至軒不會把知道的事告訴他,目的隻有一個──保護好若月。
司惇黎起身就走,現在莫至軒需要休養,而且還有人在等他。
“若月就在……”
“我已經派人去接她了。”司惇黎輕笑著,天生帶著勝利者的魅力,夕陽下,讓莫至軒愣住了。
才一下子,司惇黎便消失在宮殿之中。
莫至軒緊握著拳頭,他徹底輸了……
不管是哪方麵,他都比不上司惇黎呢……
莫至軒就讓西下的餘日陪伴著自己,直到門外傳出熟悉的聲音。
“致軒!”櫻急急忙忙的跨越過屍體,跑到了莫至軒的身邊。
“櫻,我輸了。”莫至軒笑著,理所當然笑著。
櫻看見這樣的莫至軒,趕緊從提著的包袱裏拿出一樣東西。
“致軒不要怪我,我把真相都告訴若月小姐了。”櫻捧著一個木偶娃娃,是那天下午,他們換來的那對木偶和娃娃……
娃娃的心被縫補了起來,木偶被刺穿的地方,也有一塊柔軟的布遮覆著傷口。
“這是若月小姐要我給你的。”在被關著的那段時間,櫻拿出了這對玩偶,希望若月就算是縫一針也好,沒想到若月花了整整兩個時辰,修補這兩隻娃娃。
“若月……”莫至軒將玩偶緊緊抱在懷裏。
“謝謝妳……”莫至軒這次坦然的笑了。
“致軒……答應我,不要做傻事好嗎?”櫻誠懇看著莫至軒。她明白他的弟弟,若月是他的一切,她擔心,他會因為這樣而自我崩壞。
“不會的。”莫至軒將布娃娃擺到了木偶的手中。
“我會一直,一直保護她的。”莫至軒看著那個微笑的娃娃,臉上也泛起溫柔的笑容。
“若月,妳一定會是最漂亮的新娘啊。”輕淡的笑,卻帶著真正的快樂。
愛一個人,就會希望她幸福。
就算,讓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小白蛐臥躺在若月腿上,眼瞇著享受這時光。
若月卻無法將眼光離開那個在廚房忙來忙去的中年男子。
自己一身紅衣被囚禁在深山,沒想到卻是這個人救了她。這人不多說一句話,熟悉的帶著她在山中逃跑,當時若月也沒有想太多,逃也是她唯一的路了。
“嫁王,或者逃。”這是櫻當初最後一句話,而櫻也尊重她的選擇,沒有多作阻饒。或許其中一個原因是她所縫補的娃娃吧?
離王的陰謀,至軒的保護,還有突然出現的這一個人……
“你是誰?”若月問道,而男子理所當然沒有回應,不然前一個時辰在若月提問時,他早就回答了。
隻見男子將熱湯端上了桌,這香味也喚醒若月腿上的小白。
男子整整他臉上的全罩麵具,眼神直盯著若月,不到幾秒後又轉了回去忙自己的事。
若月一開始有懷疑這帶麵具的人會不會是鬼門的親戚,不然怎麼她遇到的人都這麼奇怪又不愛露臉?
隻見若月始終不肯動那碗湯,盡管小白都快撲進湯裏大飲了。
此時男子遞上了一張白紙。若月好奇的打開來。
“不用擔心,司惇黎再幾天就來接妳了。這湯沒毒,趁熱快喝。”一張白紙上娟秀整齊的字體,明明是陌生人,卻如此溫柔。
“司惇黎……”若月闔上紙條,而男子也在此時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小心掀起自己麵具啜飲幾口。
男子把麵具輕放回臉上,示意湯無毒,讓若月趕快飲用。
平時若月也不會輕易信人,但對此男子,心總有踏實的感覺……
若月便開始喝起那碗熱湯,男子見狀,就算戴著麵具,喜意卻也明顯,轉身又端了幾樣菜上來,無一例外都先試吃過一口讓若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