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犯的可不是小罪,被關的地方是屬於國家最嚴密的監牢,現在一個重罪犯竟然死在戒備森嚴的地方,那這國家也就等於一半暴露在敵人眼下了。
“怎麼死的?”若月不可置信,一直以為會是國家的律法來製裁他,沒想到先被處理了。
“外表雖然沒事,但裏頭筋骨全斷。”若月思考了一下,應該可以確認不是莫至軒動手的。
畢竟莫至軒習慣的殺人方式是相當血腥的,記得在嵐國的時候,小軒身邊沒有這種高手。
“要去和爹爹講才行。”若月整理了一下桌麵,隨身帶了必須品,叫了一下玉子便打算趕緊回去蕭家。
“等等,若月!我們先去一個地方。”司惇黎看了一下房內擺飾的水鍾,距離早上發生事情,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心中不祥的預感漸漸上升。
司惇黎和若月也沒坐馬車,直接騎著馬奔去了皇宮,雖然外觀一樣的莊嚴,可是裏頭卻是已經忙亂的眾人。
問了一個高階的太監,事情果然如他所想。
“嵐王已經在早朝時離開了。當時皇上正在和眾臣談論大事,因為一些不守本份的手下,也害得皇上沒和嵐王做送別。現在皇上還在早朝呢,請問司公子要等皇上下朝嗎?”司惇黎雖然戰績輝煌,不過他推絕了所有的官,就是不想被束縛。但是皇宮內所有人還是相當尊敬他。
“好,麻煩了。”司惇黎預估現在也趕不及了,隻好先把事情稟報皇上。
等待的期間,司惇黎和若月被帶到書房內等候。而衛軾跟玉子則是去確認司惇黎所說的狀況。
好不容易等到皇上下朝,又是一時辰的事了,早朝上完都快中午了。而此時,衛軾探察回來了。
“朕剛好也有事要找你們。”龍天一進到書房後,止住了後麵跟隨的太監,單獨進房跟司惇黎他們會麵。
對於龍天所說的這句話,若月感到好奇,是什麼事讓龍天也要找他們?
“是這樣的……”司惇黎從頭開始解釋給龍天聽。早上莫至軒去醫館後,預計他應該是回宮後就準備離開了,而同在那個時候,林平就在監牢裏被殺了。雖然凶手不會是莫至軒,但有可能和他有關聯。
“這一切事情就像骨牌,一個推倒一個,接連發生下一個。”龍天撫額道,便也開始說著早朝發生的事。
這幾日,國家特別多事,比如幣值不等,造成經濟亂象,國與國的交易屢屢發生困難,還有一些走水路的商船,最近也特別不順,一連串問題才會造成龍天這幾天一但上朝就會拖很久。
一件事情看起來或許很平凡,但是當它們都放在一起時,就能看出端倪。若月聽著這些巧合的事,覺得有一半都是人為的操作。
“或許,這些都是煙霧。”若月慎重說道。
兩人都對這結論感到認同。也對這些煙霧所要隱瞞的事感到危機。
果不其然,那些貨幣、交易、水路打劫的事,果然隨著時間過去而消失。
這更證實了當初他們的推測。
重重的陰謀,或許正等著他們,而為了探究真相,不得不麵對……林平的死,最初或許引起了一些疑慮,可是多數人想想後,覺得這不過是自作自受,最後甚至認為林平死的好。
幫林平辦喪事的,還是最後的親人,林安。
盡管他是曾經威脅過自己的弟弟,還這樣對待過自己的愛人、家人。林平很糟糕,但是,這樣的他,依舊是跟他同血緣的弟弟。
他譴責林平的自私行為,但是林安不能就這樣看著林平成為無人理的麻煩,在確認過他唯一的在世妻子蘇舫不願做喪後,林安借著親情,為林平辦了最後一程。
雖是簡簡單單的最後一程,林安沒有特別鋪張,僅是守著最基本的禮節,但他好不容易循著根,也找到當初被隨意埋葬的親娘的墓。
林安將娘親的墓遷來京都,以前為了顧及黃淑的顏麵,不能夠探究自己的過往,但如今他已經和她斷絕關係,也就能自由點了。
娘親的墓和弟弟的墓放在一個鮮少人知道的地方,林安不希望京城的俗世擾到自己的娘,也不希望弟弟徘徊在京城的虛榮。所以他才這樣決定。
蕭怡麵對夫君如此的決定,沒有反對,隻有支持。林安也是和她商討過後而做的抉擇,對於了解夫君內心猶豫跟掙紮的妻子,她當然會支持著他。
在喪期間,皇上隻有簡單的慰問,沒想到等到短短的喪期結束後,若月立即被召入宮內。